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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女尊世界(文静番外篇)

……

文怡,是姐姐家的孩子,

最终,文静还是遇到了她的良人,不过,在一开始颇有些不愉快。

在兰朔国和庭兰国互通不久,文静就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都说兰朔国更加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但也总有一些恶人欺横霸市,屡出不穷,

但庭兰国的街上欺横霸市的人基本没有,

出于疑惑,文静就向文玥了解了一番,

可妹妹却说,

“杀了便是,斩草除根,多找多杀几次,她们就安分了。”

虽然不赞成妹妹直接杀人断根的做法,但她听取了一定的意见,她便开始了习惯性的微服私访,遇上了,便抓起来,

虽然武功不及妹妹,但她武功也不低,

她亲自走街串巷查看百姓的状况,也方便颁布法令,倒也确实使百姓中更安宁了,更祥和了些,

但是那年冬日,她,遇到了意外情况,

那天,文静正身披着白色狐裘大氅,腰间盘着一软鞭,悠闲地走在街上,看着路上遇到的那些繁忙的百姓,看着小贩在沿街叫卖,当真是好不热闹,一片祥和,

文静满意的暗自点头,看来这段日子的巡查,到底是管用的,

她又逛了一会儿,便回了宫,来到寝宫,那里,是她早交代过送去的奏折,

帝王的工作总是繁忙的,一大堆奏折等着她批复,

尤其是在她与妹妹讲清之后,妹妹知道她优柔寡断,颇有些瞻前顾后,便暗自帮着她把宫中不作为,乱作为,有异心的官员给拔除了,

而科考虽临近,却一时之间,缺了大半,将众多事物压在了文静身上,所以,在没科举之前,她只能在微服私访之后,便整日呆在宫中,

可看着看着,文静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御笔放下,不断的拿起桌上的奏折快速扫一眼,便扔到了一边,直到脚边垒起不矮的一堆,

文静眉头锁的更紧,

这些大臣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都催促她娶夫!还写在奏折上,当她很闲吗?

地下那一堆,赫然都是大臣的催促,字里行间说是为了兰朔国血脉着想,但,心思就差怼文静脸上,

“嗖~”

像是什么东西冲着她射来的声音,

“嗯?”

文静迅速偏头躲过,而后利落起身,将手中正拿着的奏折掷了出去,

奏折合起很硬,文静便把它当了反击的暗器,这一击,她用了十成力,

“唔!”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闷哼,一个身穿白衣,两臂手腕处绑着黑色山文甲护腕束袖,面上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掉了出来,

文静耳力很好,她听出来了,这是男人的声音,

她迅速抽出腰间的软鞭,快步逼近,冲着那男人抽去,

世人皆知她仁慈,可都要杀她了,不杀,是留着过年吗?

到底跟妹妹是血浓于水,她同样冷漠嗜血,

甚至妹妹都以为她仁善至极,装的太真,最后她自己也以为自己真就性子软,最后竟被逼到无奈,

可她是真的无奈吗?

其实,她早已经开始暗自收集整理那些官员的罪行,

当察觉到妹妹的行动时,也是她暗自准许了,妹妹帮忙拔除之时,她负责扫尾,这才没有让百姓大乱,只是认为最近莫名死去的大臣太多,有些唏嘘。

仁慈到底只是假面,是赚取好名声的工具,她与妹妹一样,可和妹妹又不一样,她,是站在阳光之下,赞扬声之中,

当初那个孩子,是她已然调查过的,那孩子怕极了在封闭的空间,名是被放走了,实则是被看押,每日都会不知何时,就被关入通黑的封闭屋子,可妹妹当初并不知道,

妹妹总是觉得明目张胆的把人杀死了才是最好的,可明明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吗?她到底是仁慈,优柔寡断,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问题,

回到现在,

那男人见鞭子挥来,向旁边一滚,就势起身,捂着肩头单膝跪地,从怀里不知掏出一何物,然后冲文静射来,作势要逃,

文静用鞭子将东西打落,定睛一看,是用碎布裹着的石子,这样的石子伤人却杀不了人,因为被鞭子一抽,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不过,文静并未停手,挥舞鞭子,冲那人背处抽去,

“啪!”

“唔!嗯!”

那人只顾逃走,却没注意身后文静的动作,待反应过来,已经躲闪不及,被鞭子抽中,跌倒在地,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文静冷眼看着,迅速冲那人连续挥鞭,直到地上之人彻底没了动静,这才收手,

那人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白衣被血染红,文静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人面朝上,可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她蹲下,将其面具揭掉,下面是一张极美的脸,此时双眼闭着,唇色苍白,气息微弱,倒颇有点像病美人,

“哼,就这点儿武功,就敢进宫刺杀朕!”

文静颇有些嘲讽的,看着被伤的男人,她向来不喜杀人,喜欢折磨人,所以,文静留了这人一条命,

文静来到了寝宫的一面墙前,扭动一花瓶,墙面反转,露出了墙后的景象,是绵延向下的楼梯,

文静毫无怜香惜玉的,拎着那人的衣领,带着人进入墙后,

刚走,墙面便重新反转,寝宫内,除了地面有点点血迹,有些打斗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陛下,此人怎么处理?”

一道女声响起,声音冰冷彻骨,

那是一个全身穿的漆黑的女人,面上还戴着一副遮住了全脸的诡笑黑色面具,正站在文静身后,

而这里赫然是一个暗牢,周围满是刑具,那男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柱上,被锁链固定着,

这里,分外阴冷,

“他的意图不是刺杀,去查!还有,把外面处理一下,”

“是”

像是鬼魅般,那人消失在原地,

文静定定地看着那被绑起的男人,他已经被文静命人送服了药,能保证他现在还有命,

文静颇有些不满,这宫中的侍卫竟然将这么大的一个人放了进来,还毫无察觉,是该让她们回去重练了,

许久,

那男人清醒了过来,看见身处的环境,苍白的脸上很是吃惊,磕磕绊绊地出声,

“你!你不是一个仁慈的帝王吗?”

文静不屑冷笑,反问道,

“被人杀还仁慈,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朕脑子有问题?”

那人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话,

文静才不管他,直接了当的开始审讯,

“为何刺杀朕?”

说着,走到挂着刑具的墙前,似是在挑选,

“我…我没想杀你!”

文静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

“哦?没想杀朕?所以你躲避开所有侍卫,潜入宫中,还潜入朕的寝宫?在朕发现之后,还试图攻击?”

“这不是刺杀,这是投怀送抱不成?”

像是选好了,文静拿了个小瓷瓶走到那男人身前过去,

“这是朕的妹妹,给朕的小玩意儿,第一次,就给你用如何?据说,片刻间就能将人变为血水呢。”

文静恢复面无表情,嘴中给这人介绍着,手中将瓷瓶口打开,要凑近那人的脖子,

她不会杀他,毕竟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真的是杀手,那也得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当然,要是真遇上某些不长眼、惹人厌的,她不介意直接送她们去下面,

而之所以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她很是善良,是因为她的宫中都知道她的脾性,自是不敢乱说,也不敢透露给其他宫,

“不!不要!”

那人惊恐万分,似是感觉这样说很无力,又转而说道,

“我!我只是听家母说你要娶夫,家母要将我送进宫!我才想打伤你,我不想嫁你!!”

文静停下手,敛眉思索,她什么时候说要娶夫了!而后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朕何时说过要娶夫!!你母亲是何人!!!竟敢妄自揣测!!”

那人脸色突然难看,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闭口不言,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文静冷笑,把瓷瓶盖好,放回原处,又抽出腰间软鞭攥于手中,挑起那人的下巴,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拿你!拿你身后的母族毫无办法?”

话音刚落,先前那说话的女子已经重新回到文静的身后,

“陛下,此人身份已然查清。”

“说”

那黑衣面具女子,便娓娓道来,而那男子越听越心惊,神色变的慌张,

男子名叫竹逸,是兵部侍郎竹凌的独子,长得极好,却性子又急又莽,跟他的名字截然相反,会些武功,可只有轻功极好,其他几乎都是花架子。

之所以这么快查到,是因为他母亲兵部侍郎竹凌,也是个又急又莽的性子,此时在大张旗鼓寻找竹逸,张贴画像,

文静有些没想到,这人竟是竹凌的独子,

竹凌,是这朝堂之上,唯一一个连半分算的上有把柄的事都没有的,性格虽是那般,却从未做过逾矩之事,可这独子……

文静挥退女子,看着那竹逸,

“母亲是个好的!儿子倒是敢潜进朕的寝宫,想着威胁朕的。”

“不…不是”

“不是?是你自己说,想要打伤朕,难不成你是欺君?”

竹逸心知欺君的罪行会牵连甚广,

“我…我就是想趁你受伤,然后…然后来投怀送抱的,自荐枕席,对,没错,就是这样!”

“如此,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自荐枕席?”

文静闻言,倒来了几分兴趣,命人给他解绑,

这人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不想嫁她,才潜进宫伤她,一会又说,是来自荐枕席,当真谎话连篇。

竹逸刚被解绑,便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感觉自己背后非常疼,

“暗煞,把人带出去。”

暗煞,便是那诡笑面具女子的名字。

“是”

文静缓缓抬步离开,回到了她的寝宫,而暗煞,跟在文静身后,待文静在屋内桌旁坐好,便把拎着的竹逸丢在文静脚下,又回到墙后。

墙后,并不只有一间暗牢,还有一条暗道,暗煞会化作另一个身份,活跃在宫中各处,

竹逸被粗暴的扔到地上,不巧后背着地,疼的身体发颤,可想起帝王,便忍着疼痛爬起身,

一抬眼,正巧撞上文静那双冷漠的眼睛,

他,需要讨帝王欢喜,

一切都因为他的自作聪明,自信自己能得手后不被发现,可现在他如果不这样做有可能会毁了竹家……

竹逸现在后悔万分,他怎么当初那么自负,没脑子呢?

他跪在文静身前,缓缓将双手放在文静的膝上,抬首仰着脖颈,微微向着文静倾去,想要去够文静的唇,

可文静只是微微后仰躲过,依旧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竹逸一时怔住,而后咬咬牙,就要去解开自己的衣襟,

“朕不想看到如此下流的勾引,你父亲没教过你男子怎么讨人欢心?”

文静也不阻止,只是平静的开口道,

竹逸脸色苍白,此时脸上却带着一丝绯色,

“没…没有”

“哦?那这可怎么办呢?竹公子?”

听着文静戏谑的声音,

竹逸垂着头,缓缓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牵起文静的手,拉至唇前,唇齿微张,轻轻咬住文静的食指,

指尖的温热灼人,文静神色暗了几分,

竹逸轻轻咬了咬,便松口握住文静的那只手,亲吻她的手背,而后把文静的手展平,放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又凑过去亲了亲文静的下巴,

他不敢太过放肆,声音软软的轻唤,

“陛下……”

可文静声音是冷硬的,

“你不怕朕就这么掐死你?”

这脖颈脆弱至极,明知她对他有戒心,他就敢把她的手放到他脖子上?

有点儿意思……

文静手下逐渐用力,

“随…随陛…陛下开心,但…但请放过竹家,陛…下。”

竹逸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挣扎,只是紧紧握住文静垂下的一处衣角,

就在竹逸快要窒息,眼前发黑的时候,文静松开了手,语气平平,

“继续”

被松开的竹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稍稍缓过神来,他不敢迟疑,

这回,他大胆了起来,竟坐在了文静的腿上,双臂环住文静的脖颈,偏过头,去亲吻文静的脖颈和耳垂,因为刚才,所以他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喘息声,

热气喷撒文静的颈间,一时间竟暧昧起来,

不过文静也并不是毫无反应,她稍稍偏过头凑近竹逸的耳边,双臂也环住竹逸的腰,

还没等竹逸暗自高兴有效果之时,却听帝王说,

“朕不杀你竹家,因为她们并无过错,朕不滥杀无辜。”

“但,你,竟敢潜入朕的寝宫,你活罪难逃。可愿意?”

竹逸以为是别的什么,咬咬牙狠狠心,便答应下来,

文静的手在竹逸身后慢慢向上,而竹逸在脑袋窝在文静的颈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但猛然间,文静却用力一按,竹逸疼的身体在文静怀里一抽,双臂下意识收紧,浑身颤抖,头上冒出冷汗,

文静按的是他的鞭伤,竹逸声音都在发抖,

“陛…陛下?”

“怎么?不愿?”

“愿…愿意。”

文静一寸寸按过去,竹逸强忍着痛意,却忍不住闷哼,可文静半分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乖,晕过去就不疼了,不要再惹朕,懂了吗?”

到最后,地上都聚着一小滩血,而竹逸背后的白衣已全然变成红色,环着文静的手已然无力垂下,唇色苍白,双眼紧闭,额上的冷汗已将两边碎发打湿,

“来人!”

文静动用了她隐藏起来的专门用于治疗的人,给竹逸治了伤,用了药,包扎好,因是背部受伤,便安排他趴在榻上,

一个臣子之子,自然不能躺在她的龙床之上,安排在榻上已是仁慈,

解决完竹逸,也该问问那竹凌是何居心了!

此时还在找儿子的竹凌:“?!!!”

竹凌被紧急召进宫中,来到文静面前躬身行礼,

文静脸上带着温和,

“竹爱卿,坐。”

“谢陛下。”

竹凌不知道帝王召见她为何,便询问出口,

“陛下,可是为何事忧心?”

文静微微皱眉,

“却有一事,故而找竹爱卿。”

竹凌神色一急,陛下急忙召见,肯定是不小的事情,

“是何事?陛下?竹凌定当全力为陛下解忧。”

文静微微叹气,脸上却着些无奈,

“竹爱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陛下请讲!”

文静一副不解的样子,缓缓开口,

“朕微服私访的时候,曾听闻一故事,一个是富贵人家的家主,她手下有个辅佐她极好的幕僚,家主并未娶夫,也没动过娶夫的想法,可幕僚却是擅自揣测,暗自想将独子嫁与家主,其独子并不喜欢那家主,就动了伤那家主的心思。”

竹凌听到这儿,便明白了文静的意思,想起找不到的儿子,和面前的帝王,真是哪哪都对的上,她只是性子莽,而不是没脑子,急忙跪倒在地,

“陛下!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