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脑瓜子嗡嗡的。
开场、宣读纪律、查验标书、启封标书等等一系列流程，终于熬到评审阶段，钱瑶松了口气。
专家们去了另一间会议室评标，期间现场的投标代理人里只有马力和坐在靠近摄像机的那个姐姐被叫了去询问。
等待，等待，还是等待。
马力回来的时候，就见钱瑶像块望夫石一样脖子伸的老长探看着门口。
等待，等待，又是等待。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猛了些，原本靠着出汗散去尿意的钱瑶此刻天灵盖犹如遭了雷劈，酥酥麻麻，双腿将将要比脑子先行，背头大叔进来宣布评标结果了。
背头大叔说了一大堆，钱瑶通通没听进去，只记住了一个数字，91.5，甚至她都没听到是谁得了91.5，又是一顿职业行话，直到最后念到凯文科技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他们中标了。
震惊吗？好像没有，在意料之中。
喜悦吗？好像也没有，她没什么参与感，心情很平淡。
钱瑶大概能猜到老板让她和马力一起来开标现场的原因。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去，她两腿夹紧，只待听到那声结束，就一个健步往外冲。
只听那结束的同时，一个女子腾地立起，这叫马力着实开了眼，见到了人类是如何利用屁股做到弹射起步的。
“等等，我去个厕所”钱瑶把包塞给马力，奔厕所去了。
早知道评标要这么久她就不憋尿了。洪水冲了龙王庙，一泻千里，一吐为快，钱瑶在解开裤腰带，褪下裤子，蹲下身的那一刻，无数类似这班词语在脑中闪现。然后是一片祥和，世界和平，尘归尘土归土。
钱瑶舒坦了，从厕所出来，接过马力递来的包，道了声谢。
回走的路上，钱瑶总结自己下午就是来摸鱼的。
“摸鱼不好嘛，等再过段时间你想摸都没得摸。”马力开着车，点了根烟，听钱瑶咳嗽了两声又掐断了。
两人回公司时才四点半，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回来啦”，丹姐向两人询问，“结果怎么样，中了吧？”
“中了，91.5”钱瑶回答。
“赵哥，你估的真准啊，就差0.5分”马力给赵在俊竖了个大拇指，可惜赵在俊没抬头。
“那是，也不看看标书是谁写的”，赵在俊眼睛紧盯着屏幕，随口说道。
马力去老板办公室汇报去了，钱瑶回工位打开电脑。
“小钱你来，正好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给你讲讲咱的系统。”
“好”，钱瑶从包里翻出支笔，又从桌子抽屉找了张A4纸，两脚一蹬地，把椅子滑到赵哥旁边。
“系统是基于开源项目做的二次开发，API的调用我已经封装好了，有空你可以去看看那部分代码，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怎么调用我封装好的工具类就行了。”赵在俊用鼠标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块代码说，“现在系统的功能除去那些基础性的主要包括设备管理，设备监控，设备告警，日志审计，可视化视图。”
“你先看看设备监控这块，现在需要改监控项的图形化展示页面，图表工具可以用echats或者highchart，我个人比较喜欢后者的风格，当然如果你找到更好的组件，用别的也可以。”
“好的。”
“官网有API可以查，还有示例，你可以在线调试。”
“前端的代码，嗯，我看看，在这儿，复制粘贴着去用行了。”
“Ctrl+C，Ctrl+V用好了，你就是高级CV工程师。”赵在俊一本正经地看着钱瑶说。
“对了，有时间去研究一下snort，入侵检测工具，集成到系统里来。192.168.2.18是分给你的虚拟机，密码我一会儿微信发你，连接工具我放共享网盘里了，一会把地址账号一起发你。”
“你先去试试图表组件的使用吧，我发你个文件，做成里面的图形这样，尽量还原细节。”
“对了，公司自己搭的VPN，连测试机的时候需要用，我上午给你分配好了，秘钥文件和客户端都在共享网盘里。”
“好的，谢谢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