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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藏龙的入赛测试

那测试仪看着像一面镜子。法力撞到镜面上,就同波纹一样被荡开、消解了。随后镜面上显示出黑色的大字:“八段四品,三级。”

周围都议论纷纷。廖叶辰回头问:“老哥,这三级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就是进不了的意思。人还没测完,等级就是给个参考。等级是第一批一百二十八个人测完后开始定的,三级就是说,你比测过的前一百二十八名都差,那当然是必定进不了。二级就是你现在能排到前一百二十八,大概能进,具体看后面的人。一级就不一样了,铁定能进。一级就是测试的前八名,你就是后面来再多人,前面几百人的前八名能差到哪里去?所以是肯定能进。”

廖叶辰道:“这一级取八名,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特殊之处?”

那人道:“你说对了。个人综合是打单挑,要是能打第二名的人第一局就碰到第一的,那输了岂不是可惜?所以一级就是,如果你最终是一级,在八强之前不会给你匹配到同样是一级的人。来保证你能尽可能往前。”

胡天行愕然道:“八段四品只能三级?看来确实是艰难无比。”

一旁走过的工作人员彼此聊天道:“今年这次是真的厉害,往年八段四品都能入围了,今年的还没测完就被淘汰了。”

台上那人明显不满意,要求重测。这次他还是用那个掏枪的技能,往镜面上戳,结果镜面上显示八段三品,更低了。再测一次,可谓三而竭,只有八段二品了。台上一旁的裁判有些烦了,等那人下去后,他喊到:“后面的选手请抓紧时间,聚力镜显示的战力绝对真实,一次过不了基本就过不了了。八段以下选手的可以走了。”

台下又是一阵喧嚣。来场的谁不是一地的人才,谁听得这种话?喧嚣里杂着骂声,渐渐显得刺耳了。那裁判一抬手,便放出巨大的压力,覆盖全场,平地上一时安静了下来。那裁判才收回法力,道:“保持肃静,测试继续。”

“好家伙,用一个十段的镇门,排场太大了。”胡天行低声道,“这炼器大会,有些不太友善啊。”

廖叶辰望着那个裁判,说:“十段?除柯府主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十段的人呢。他的威压似乎没有柯府主强。”

“那是他隐藏了压力了,在场怎么也有几个爹妈是十段的,他就是再牛也不敢跟这么多大佬掰手腕啊。炼器大会也要遵守基本法的。”胡天行道。

测试继续,接着的几个都显得平平无奇,功法普普通通,技能也不华丽,镜面也只是三级。几个人似乎知道自己不行,也没什么沮丧,打一下不过,就有说有笑的下了场。

胡天行往身后看了看,他们居然是最后的几个人。后来除了那个回他们问题的人外,也就只有两个一起来的女的。

前面突然又躁动起来,廖叶辰也不禁道:“好手段!”

胡天行猛回头,只见台上的人正手持一把金色的长枪,浑身法力大放。聚力镜上分明写着:“九段一品,一级。”想来也不是九段的人,而是实力强劲,到了攻击能越段显现的地步。裁判眼里也明显露出欣赏。那人昂首阔步,收起长枪,旁若无人地走下台。台下人早已开始议论。

“他是从天而来的吗?这么厉害?”

“不是从天来,从天而来那个有九段法力,就是随便攻击也有九段一品。这位是越段攻击,真是厉害。”

一个人叫道:“我知道他,他是南方来的,但不是从天来的。他唤作许宁,上一届炼器大会,他就进十六强了,想必今年一来,就是奔着前三去了。”

“他的功法这么耀眼,是大日天功吗?”

“不是,就是在南方,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学大日天功的。他是自学成才,功法是光明天功,不是强功法,但是他技能相辅相成,法力强劲,定是本次比赛的重量级选手。”

廖叶辰也相当震惊,他对胡天行道:“老胡,你对上他能赢吗?”

胡天行道:“难难难,同属性的功法,相当于两台吸水泵朝一个池子吸,谁法阶高谁吸的多。我碰上他,除非耗到他没法力再用剑法取胜,否则毫无办法。”

廖叶辰更加忧心忡忡。胡天行则云淡风轻,他发现,上台的人,似乎被这种比较的情绪激励着,将自己的底牌一个个放出来,就像是光着衣服在台上跳舞。胡天行想,法力尽显,不妥,别人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人物了,自己也不应该用剑,应该采取别的手段过去。

时间还多的很,白天有二十个时辰,排队的还有几百个人。剩下的人,有测完的,有来陪同的,也都没有走,而是站在一旁,都想看看台上人的手段。也有真的来学习技术的,也有像胡天行这样不怀好意的。

就在此时,前方的人突然喊了一句:“卧槽!”这声大叫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下一瞬间,就让整个门口彻底沸腾,一个个人踮起脚向台上看去。只见台上站着个相当年轻的人,跟胡天行他们差不多岁数,二十岁开头的样子。他身上也无功法运转,然而那镜面上却分明写着:九段三品,一级。

那青年浅浅的在台上笑了笑,慢慢的走下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抬起一只手,道:“江之楠,很期待在比赛中跟大家见面。感谢天主。”

这一下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纷纷询问江之楠是谁。胡天行前面的人骂了一句:“卧槽,真装逼啊。”

廖叶辰道:“老胡……”

胡天行摇头道:“打不过,我碰到他,最多走三个回合,三回合后必败无疑。”

廖叶辰咽了一口,道:“他就是那个从天而来的九段吧。”

胡天行盯着那江之楠的脸,江之楠似乎看见了他,送过来一个不屑的目光。

“是了,这样没素质的人,一看就是只学法术不学做人的狗屁天上走下来的。”胡天行道。

廖叶辰道:“人家装也有本钱。唉,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这怎么匹敌?他大概就是所谓一阶天才了,这样的天才每十年有一个,天有多强?”

胡天行道:“老廖你想错了,他们提升段位可比你想的要简单太多,只要管过一项秩序,就能直接升到九段。而且从天而来的人,自生下来就会飞,所以升为九段对他们的提升并不明显。换言之,如果是同段位对上,你随便暴打他。”

廖叶辰摇头,还是喃喃道:“人家又没必要跟我同段位单挑,而且这也不符合时间规律……”

那江之楠测试结束,并没有走,而直接顺着队列走了过来。周边人都纷纷看向他。他不管不顾,一路走到胡天行和廖叶辰面前,慢了下来,胡天行漠然看着台上,也不转头看他。

“我向你提出单挑,胡天行,敢吗?”江之楠笑着同胡天行说。

胡天行说:“不敢,你可以走了。”

周边人议论纷纷。单挑也是炼器大会的特色,如果选手之间想要切磋的,可以到单挑台上对比。不过这样除了暴露自己的手段和消耗体力外,实际用处并不大,所以没有深仇大恨不会有人去,去的人必然有仇怨。提单挑而不敢去,说起来便是懦夫行径。

江之楠靠近胡天行,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庇护人。”

胡天行突然高声道:“我不喜欢男人,你喜欢是你的事,快走开吧。”

这下引来的目光比之前还多一倍,在场尤其是女的,都朝江之楠投去惊愕的眼神。江之楠笑容凝固了,说:“我希望你有资格能见到我,至少,不要报名就被刷掉,不然显得我太掉价了。”

胡天行道:“是吗?希望到时候你别被淘汰了,坐在观众席上哭哭啼啼看我比赛。”

江之楠不再与胡天行拌嘴,一步腾空就走了。廖叶辰只感觉胡天行不停地在发送什么东西,不过也不知是什么。

胡天行用心语骂够了,准确来说是心语追不上了,便把目光重新投回台上。

经过江之楠刚刚这样一番,在场所有人的焦点都被转移了。下一个测试的人根本没人在意,他也完全没了信心,很快被刷了下去。之后数个钟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才出现,至多有几个二级,勉强能进的那种。胡天行和廖叶辰站着蹲着坐着,无聊至极。终于在人快要走完时,队列排到他们了。

在他们前一个的人走上台去。这人浑身阴森森的,他喊到:“送丧天功!”背后立起一个巨大的花圈。胡天行正惊讶,那花圈中心突然射出一道光,直接击向聚力镜。镜上显示:八段七品,二级。算是通过了。

人只剩五个,因而说是二级,基本也就是完全能进了。胡天行听之前看的人说,在江之楠之前还有一个九段的,很早就过来了,只是来得太早,当时聚力镜连几级都不显示,现在来看必然是一级的。

“能将冥法练到这个境界也是罕见,不可小觑。”胡天行道。

那位用冥法的人收起法力,走下来,轮到廖叶辰上了。胡天行道:“你不必担心,还能过不了不成?”

廖叶辰道:“那可不好说。”

他走上台阶,敛起脸上表情,闭眼催动法力。他背后日月星辰挪动,直至展露一条明亮光带,是为银河。突然这银河光流倒转,在廖叶辰身前形成一个个波纹,从这些波纹中心放出数千道强光,向着聚力镜击去。那镜上显示:八段六品,二级。

廖叶辰收起功法,吐一口气,走下台。胡天行道:“老廖可以啊,那是什么技能,感觉跟阵法没关系啊?”

廖叶辰道:“就是功法的倒转,称为星河翻覆,不过其实一点也不实用,只是这是我最强的攻击手段了。”

胡天行接着他走上台。他在台阶上时,背后就有一轮虚影浮现,到台上时,虚影已经被填满一半。

他原先是想跟廖叶辰一样,用功法来一击,毕竟大日天功是顶级的功法。可见过廖叶辰的攻击后,他心里就打鼓了,因为他法力与廖叶辰差了两品,要是第一下没过,就很捉急了。场上此时也没几个人,就是用剑法也无所谓。于是他抽出法位剑。

与其他人的法器相比,法位剑相当平庸,毕竟只是一把七段的法器。胡天行背后太阳已满,他的最高峰时刻已到。只见他握紧剑柄,忽然便从台上消失。

廖叶辰相当惊讶,他随即发现胡天行已经到他身边。而聚力镜上显示的是:八段七品,二级。

“这,老胡,这是什么剑法?从来没见你用过啊。”

“哼哼,你有功法技能,我也有心法技能。我的神行可以说是世上最顶级的心法之一,能催动剑走,不是很正常吗。”

廖叶辰再看看台上,说道:“既然这样,大概率是过了,咱走吧。”

胡天行道:“不急,看完嘛。”

之前回他们话的那人走上台,胡天行道:“老哥,加油啊。”

那人朝胡天行微笑一下。他走上台,也无催动功法,也无技能,只是走到聚力镜前拍了一下,拍完便头也不回走下台。那镜上却分明显示:九段二品,一级。

他到胡天行面前,微笑道:“平洲陈汉青,有幸得见庇护人。”

胡天行顿了一下,伸出右手,同他握了一下。陈汉青道:“庇护人是代表四方国何处来的?”

胡天行说:“我老家行府。”

陈汉青道:“我也是代表四方国来的,代表北城。”

胡天行说:“平洲没要你?不应该,你的实力,与那个江之楠掰手腕完全够了。”

陈汉青微笑道:“大人物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不过如遇到庇护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大人物们也没说。”

胡天行道:“全力便是。”

他正说着,在陈汉青后面上台的一个女的,从台上放出一个极其寒冷的场技,一击便得了八段八品,视为通过。胡天行愣了一下,那个与那人同行的女的也走上台。这个女的尤其漂亮,又带着高冷的神色。她催动的是与她同伴一样的功法,唤作冰天雪地。然而,聚力镜上显示的却是:九段三品,一级。

陈汉青也看向那个女的,神色凝重。那女的瞥也不瞥他们,只与自己的同伴一起走下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如何?”胡天行问。

“我自然不惧她,只是不知道她承谁的衣钵,又是替谁来。”陈汉青回道。

“是南是北?”

“约摸是南。北边没见过这等人。”

“南方究竟几个九段?一个江之楠,一个这女的,之前还有一个九段的,也不知是何处来的。”

陈汉青道:“庇护人放心,你说的那位肯定是我们北方的,应当是颍川崔靖。当初我们是抓阄分队,他赢了,所以留在北方代表北川出战。”

胡天行点了点头,随后便同陈汉青告别,与廖叶辰一起往酒店回去。

“真是卧虎藏龙。”廖叶辰感叹道,“老胡,他叫你庇护人,是什么意思?”

胡天行犹豫了一下,随后道:“我举个例子,两方对垒,一方有人叛逃,把情报卖给了另一方,得情报的那方如何对待此人?”

廖叶辰愣了一下,道:“庇护他。”

胡天行说:“这就是庇护人的意思。”

“那老胡,你是背叛……四方国?”

胡天行摇头,道:“是背叛南方。”他抬头望天,道:“我也曾管过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