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祝令珊双手抵住林远胸膛,低埋螓首。
“怎么?”林远闻言,眉头一皱。
如今剑已出鞘,难道要强行收回不成?
“蜡烛。”只见祝令珊面容满是红色,好似熟透的蜜桃,万般娇羞:“蜡烛还没熄灭。”
林远被这一顿,略微压抑的气血,猛然暴涨。
呼!
残影闪过,火焰骤然熄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不多时,一阵悉索声音传出。
一声婉转痛哼自被窝中传出,好不销魂!
床榻之上已然红浪翻滚。
咯吱咯吱的节奏响起。
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好似跟随春风起伏,上下飘飞的彩蝶,又如山间婉转流过的潺潺溪水,时低时高。
秋日凉气渐起,可怎么也压不住房间内蓬勃的春意。
次日一早。
祝令珊盘起长发,简单的扎了一根木簪。身着素袍,也遮不住她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韵味。
为林远整理好衣袍,看着身姿笔挺的男子,眼波盈盈,爱意横生。
“师兄,早去早回。”祝令珊柔声道。
“省的。”林远点头。
揽过娇躯,在其额头吻过,才堪堪出门。
走出宅院,林远脑海还是对昨夜的场景挥之不去。
“料想祝师妹很大,可没想到,怎么能这么白?”林远浮现祝令珊的细支硕果,忍不住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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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江码头,莲花帮地界。
林远同样身着灰袍,与吴清阳、韩重二人四处走动。
出门之时,林远心情甚好。
可巡查一番之后,林远心头沉重。
啪叽。
转过街头,脚下踩过一滩臭水,林远眉头皱了皱。
但他此时的注意力却放在那码头之上。
“吴三哥,我船上明明称过是五十三斤,怎么就变成了三十二斤了啊?”一个皮肤黝黑,面相穷苦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杆秤,哀求道。
他明白称有问题,哪里都会被宰,这是惯例。
但这番称头,实在太过,近乎对折之下,他很不甘心。
“你诈老子,所有卖鱼的都按老子的称来用,怎么可能有错。”那个叫吴三哥的汉子一脸凶相,恶声道:“你卖不卖?不卖就全部给老子倒淮江里去。淮江的鱼,都是我莲花帮的!”
“可是,我这称,明明。”中年汉子还是不肯服气,争辩道。
“你是故意找茬?”吴三一把攥住中年汉子衣领,眼睛瞪起像铜铃。
后面两个汉子看到情况,更是袖子一撸,就要动手。
“你说码头的称,都用得你这杆?”林远走近,质问道。
身后吴清阳和韩重跟随,双目看向几人,气势汹涌。
“是,是。”吴三看到几人气势不凡,不敢妄动,松开那中年汉子之后,低眉道:“大人怎到这等污秽之地?小的这就安排人,为大人清扫。”
林远虽然神色平淡,但吴清阳和韩重的黑袍他认识,正是堂主经常提到的学宫大人,招惹不得。
“称拿来。”林远眉头一扬,哪里听他言语,沉声道。
吴三递出。
啪!
林远接过,手上一折,撑杆顿时断为两截。
“这。”吴三面容阴沉,但不敢有半分动作。
“你的鱼,共计多少斤?”林远扫过吴三,转头看向中年男子。
“回大人,五十三斤。”那汉子战战兢兢,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称呢?”林远淡淡问道。
“这里,请大人过目。”中年汉子颤巍巍的递了过来。
“交给他。”林远示意,转头盯着吴三道:“以后称鱼,用这杆称!”
“大人。”吴三双眼之中尽是怒色,但想到堂主的千叮万嘱,他还是压过怒气:“是,小的明白。”
“五十三斤,两清。”吴三点了铜钱,双目死死盯着那汉子,递了过去。
男子迫于吴三威势,有些不敢接受。
“慢。”林远阻止道:“还未两清。”
“大人,这是?”吴三和汉子同时转头。
“称钱,你还没给。”林远淡淡出声。
吴三面色涨红,脖子下青经暴露,压槽都快咬碎,一口怒火憋在胸膛。
“是,是,我给,我给。”尽管心头憋屈,但面对林远威势,不敢发作。
林远冷笑,看着吴三点过称钱。
或许有许多不平之事他管不到,但他力所能及的,不容视之不见。
那打渔汉子佝偻的身躯,双肩之上抗的哪里是生活重担,全是一只只吸血的恶鬼。
林远沉声道:“今日之后,称鱼,就用这杆秤。”
“回去告诉你们堂主,此事,我林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