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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小儿郎识花魁

不消多时,这兰绣坊内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正戏终于开场了”盘煊端了端身子,将手里的酒杯也放了下来。

便见那一处廊道内陆续走出来五位女子。一着明黄裙衫,饰以凤钗,皇皇而有天仪;一掩以清纱,虽示淡泊反却媚色无疆;一着雪裳,翩跹若仙,似远犹近;一扮作儒生,文气盈盈,如墨作君娘;一拂着水袖绵绵,那妙俏身段一遣一驱多显灵动。

盘煊注视着她们同莫寒说道:“这第一位便是兰绣坊的大姐名君兰。要说这六姐妹起名倒颇有意味,个个人如其名。君兰,统揽了整个兰绣坊的生意,为人处世的功夫很是不一般。不说其余姐妹对她十分敬重,便是在江湖上也都有着不差的地位和手腕。其性颇傲,深沉,虽是女子却有些君王气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莫寒听了盘煊的介绍,远远地打量了这君兰一番,只觉其与曾在一本古史中所看到的那位“一反古制,凤仪天下”的千古女帝很有些相似。

“你再看这第二位兰仙子,魅兰。魅而不俗,妖而不邪,这普天之下的男人啊要是被她给电上一眼,怕是骨头都要酥半天。”盘煊看魅兰的目光显然要比前面热切得多,可能他比较好这口。

“我怎么不觉得?”莫寒不以为然道。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盘煊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又继续说道:“你且莫被她这外表所蒙骗咯。毫不夸张的说兰绣坊与外界的联系几乎由她一手把持着,在各色人物间左右逢源,混得如鱼得水。若要说她的倾慕者那更是数不胜数了。或许你会以为这是个浪荡货色,不过我可知道这六兰仙子虽处烟柳之地但其实个个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她魅兰亦不例外。”

“噢,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倒是我目光短浅了。”莫寒又重新打量了魅兰一番,暗自思较道。

“这三姑娘名仙兰”盘煊说了一大堆似乎一点都不累,又接着介绍道:“飘然若仙,淡泊红尘。平素很少见其出来走动,生得一副天仙面容却是凡人无福难得一窥。不过有一点,人常言蛇蝎美人,而她这副天仙面容配的却是菩萨心肠。但凡有受灾乡民流离至此,她必领了坊里的姐妹下人去施粥救济而且喜亲力亲为并不嫌弃灾民腌臜。若是遇了落难侠义,她也乐于施以援手。故此她在江湖上多有贤名。”

“真个相由心生,倒是位难得的女菩萨。”莫寒听罢仙兰的事迹,确实打心里生了些敬意。

“接下来与你说说四妹墨兰,”盘煊张了张嘴,似乎是真渴了,喝杯清酒润了润嗓子,“她诗词歌赋,书法水墨皆自成一派。甚为士子儒生所推崇。当然其中不乏有些献殷勤的嫌疑。不过墨兰的文采及书画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这点不可否认。”

“最后这夜兰嘛,虽也是生得美貌如花。不过较之她的四位姐姐却少了些特色,无非善于些词曲小调,古舞轻步。尽管如此那也是难得的妙人儿。”盘煊一笼统地将这几姐妹讲了个遍,方才心满意足地自己斟了杯酒品起来。

“这六兰仙子倒还真个有些意思,”莫寒心里琢磨着,“咦~不对啊,你才只说了五人啊,还有一人呢?”

“是啊,还有一人呢?”盘煊一反常态没有继续说下去,卖起了官司。

“哎呀,你快说啊,还有一人怎么样?”

“髫年已过,舞勺未至;总角相交,倒好成一对青梅竹马呀。”盘煊文邹邹地没头没脑说了一段,又邪笑着朝莫寒挑了挑眉。

“不知所云”莫寒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