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家，看着舒舒，九阿哥心中唏嘘。
舒舒说的真对，有因必有果，做了坏事，即便是一时逃过，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揭开。
如同阿灵阿母子。
怪不得宗人府的议罪折子上了，汗阿玛干脆利落的处死了阿灵阿。
要是没有翻出早先的事，就算惩戒，也不会直接处死。
“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等到换了衣裳，吃晚饭的时候，九阿哥就跟舒舒提及了这个。
舒舒听着，并不觉得意外。
要是早年揭开这种事，康熙只会气愤，现在除了气愤，应该还有不安了。
历朝历代，不得善终的皇帝可不是一个两个。
没听说要摆酒，九阿哥打算送几个小牌牌过去，表表心意。
瓜尔察是太子妃的族人，那个鲁什么黑也是瓜尔佳氏的人。
一上午百无聊赖，九阿哥想起了今日是十三阿哥生辰，就溜达出来，往户部去了。
九阿哥还真没有想到，这个会从户部这里指人。
说着，他掏出几个小牌牌，分成两份，一份递到四阿哥手中，一份放在桌子上，道：“一份给您的，另一份您帮十三阿哥先收着，百味居的席面，两桌上席，两桌中席……”
初三是圣寿节，要跟着汗阿玛去宁寿宫贺寿，不好告病。
大哥可怜，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立成了储君的靶子，这十几年心里能安稳才怪。
等到朝会散了，十二阿哥就察觉到九阿哥的不对劲。
九阿哥纳罕道：“十三阿哥也有偷懒的时候？”
九阿哥听着，面上带了几分古怪。
这几年当差也认真，年岁不大，却十分仔细用心。
十月份生辰的人比较多，初一是十三阿哥，初三是太后，十三是舒舒，三十是四阿哥。
兄弟两个闲话几句，就往太和殿去了。
九阿哥低下头，想要偷笑，可又欢喜不起来。
老十……老十不可怜，老十有自己这个好哥哥！
四阿哥看着他，不晓得轻重，这种功劳攒多少都不嫌多。
怪可怜的，这就防范起太子了？
不是当年的心肝大宝贝了……
这一日，就算是开始过冬了。
因阿灵阿之死心生不安的上三旗勋贵，贼眉鼠眼的，一下子支棱起来！
都是不相干的人，夫妻两人说了两句就放下。
如今没有大婚假期的说法，过了“回门”，十二阿哥就恢复之前的作息了。
十二阿哥无奈道：“不全是嫂子，还是婶子……还有叔祖母……”
九阿哥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你还小，不用晓得这些，等过几年你大了，自己个儿就明白了。”
九阿哥觉得自己好像聪明了。
九阿哥之前有些小私心，想着大阿哥待自己友爱，惠妃也慈和，要是他除了早年军功再有些其他功劳，那就算太子上位，也多份底气。
九阿哥换了吉服褂，脚下也是小羊皮的新靴子，去衙门去了。
今日有大朝，要颁布明年的时宪。
九阿哥道：“没想到阴错阳差，香河今年还是收了不少土豆，不过也不好起烧锅了，希望明年年头好吧！”
一下子就是两个正一品出缺！
满额六个领侍卫内大臣，如今空缺两个了！
至于阿灵阿……自作自受，旁人家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九阿哥站在皇子之中，望向了前头杏黄色的背影。
舒舒道：“还是胆小些好，要是乌雅氏不算计十弟妹，也不会落个横死的下场。”
十二阿哥点头，道：“我福晋问了嫂子们的例，前儿从御膳房定了些东西，昨儿下午叫人还做了羊肉馅的饺子，往几个阿哥所送了。”
四阿哥看出九阿哥神色不对，想了想他是爱折腾的，猜测道：“那泥灰是你张罗的？”
结果到了户部值房，只有四阿哥，十三阿哥不在。
四阿哥听了，眉头蹙起来。
毕竟永定河河工这里，大哥这两年也盯着。
他看了九阿哥两眼，早上还好好的，现下一下子蔫了。
所以好好的交出去做什么？
既是通经济，怎么还不会算里外账？
吃大亏了！
太子可怜，不知道晓不晓得自己被防备了。
不让九阿哥立全功？
十二阿哥眨眨眼，这没头没尾的，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