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油条，活了八年就敢自称老家伙，独角的年纪也就是七八岁，能老多少？”
对于年龄问题，卢伟对于老牛的想法简直不屑一顾。
一头牛在正常进食，没有大病的情况下，能活二十年以上，甚至有活到四十五年的老牛。
老牛才多大，正是壮年。
包括面前这两头看着壮实，精神头却不怎么健康的公牛。
它们之所以打不过前面的公牛。
完全是硬饿的，天天啃草根，喝臭水，喝一帮吃饱喝足的公牛打，那是扯淡。
至于它们为什么会被赶到后队。
这就得问老牛们自己了。
看看独角身上的伤疤，断掉的牛角。
原因很明显。
想要有战斗力，需要食物，想要吃到最好的食物。
需要勇气。
草原上没有胆小鬼生存的空间。
不管是母牛还是“老牛们”。
它们对于这位新首领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甚至比它们原本的想象要好上百倍。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卢伟点点头。
想要有效的指挥百十头野牛。
光靠卢伟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野牛是群体动物中指挥效率很低的物种，如果把牛群拆分的太细，指令传输会乱成一锅粥。
但如果分成两块指挥，又会有一部分野牛无法得到指令。
也会造成混乱。
1比30是目前卢伟能想到的最好的分组方法。
“没有了，全听首领指挥。”
老牛带头叫道。
卢伟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白。
他不想当头牛，又不肯拉野牛当炮灰。
那想要保证新牛群每一头野牛的安全。
办法只有一个。
硬刚狮群。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完全是自杀。
但场中的野牛却并不意外。
一个能击败雄狮，逼退狮王的首领。
当然要对抗狮群。
“为了方便指挥，我要知道你们都名字。”
卢伟出生满打满算不过三天。
至今唯一知道名字的生物还是一头叫布拉莫的狮子。
“首领，野牛还能有名字？”
四头野牛面面相觑。
每个牛群里只有头牛才能有个称呼。
而这个名号就是整个牛群的代号。
像是独角牛群就是由头牛的名字命名的。
至于普通的野牛，每天除了吃草就是赶路，一切都是跟着头牛走，互相之间基本没什么交流。
就算是在发情期寻找交配对象的时候，也只是看对眼了，一翻操作草草了事。
完了各回各家。
卢伟想想也明白了。
跟狮群不同，牛群不需要分工明确的协作捕猎，也不是由同一家庭成员构成的群体。
野牛之间没有交流，也就不需要代号。
牛群只不过是个抱团取暖的地方，单独的野牛个体还是各过各的。
这恐怕也是也牛群没法形成真正强大的群体，抢占生态位的根本原因。
像是同为食草动物的非洲象。
每个家庭成员都有各自的代号，相互之间的沟通极为密切，除了日常的交流之外，还有非常完整的知识传承。
即便每个象群的成员数量不多，却依旧可以形成强大的战力。
“名字，你们自己取，我没意见。”
卢伟晃着牛头走到一边。
野牛是否能战胜狮子。
这个问题他从不担心。
一头落单的成年公牛。
就算是三四只母狮也未必能够拿下。
野牛们唯一缺少的就是攻击欲望。
它们太在乎自己的肚子，安全。
对于同类的死活没有丝毫感觉。
原因也很简单。
咱们既没有血缘关系，又不认识。
死就死了。
“首领，这，我们哪会取名字啊，还是您给取个吧。”
老牛低着脑袋，舔着脸。
自己取的名有屁用，首领在这，它取名字，以后说出去也够威风。
再说了，自己这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母牛和两头老公牛也纷纷表示同意。
吃草，打架它们倒是比较擅长。
除此之外，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其它东西。
卢伟翻了翻白眼。
这说来说去活儿又落自己身上了。
他略过老牛抬眼仔细瞧了瞧面前的三头野牛。
左边的黑牛身形剽悍，虽然有些瘦骨嶙峋，但高大的身形配上细长的弯角却依旧透着悍勇之气。
中间的母牛一身扎眼的红毛，面色冷酷。
右边的公牛个子不高，骨架倒是十分粗壮，一脸的敦实憨厚。
“牛勇，牛红，牛猛。”
卢伟轻飘飘的撂下三个名字，飘然而走。
临走不忘说道：
“你们回去带着各自的队伍重新集合组成新牛群，新牛群虽然并未分离出独角牛群，但以后咱们牛群的野牛必须和前队保持足够距离！”
卢伟的声音严肃，不容置疑。
“首领，这勇敢的意思老牛明白，可红是什么，宝又是什么？”
老牛追了上来，贴着卢伟耳朵说道。
首领就是首领，嘴里总是冒出许多完全听不懂的词汇。
可听起来又觉着很厉害的样子。
我跟你一色盲说什么。
卢伟一脸不屑，他还得去检查牛妈的伤口，没空搭理这老油条。
“首领！我老牛任劳任怨，忠心耿耿，我就没个名字。”
老牛拦在卢伟面前，斜着眼，终于是说出了心里话。
我这好歹也算是二把手，难道还不如三个小队长？
这可说不过去。
“老牛，我怎么能忘了你呢，你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牛二，你觉着怎么样？”
小牛伸出蹄子踢了踢老牛的牛腿，一脸笑意。
“牛二？难不成我指我在牛群里排第二？您是牛大，俺就是牛二，哞呜！好名字好名字。”
老牛顿时眉开眼笑，恭恭敬敬的让开一条路来，然后带着头朝牛群跑去。
“牛二，也只有像你这么无赖的家伙才配得上这么流氓的名字。”
卢伟倒不怕老牛再背后捅刀子，虽然它之前数次打算这么干。
可现在弄死了长毛，等于向独角宣战。
现在是大迁徙期间，后队对于独角还有利用价值。
它不至于立马报复。
可一旦牛群抵达终点。
两边的矛盾肯定会立即爆发。
老牛对于这点看得很清楚。
既然是选边站队。
反复横跳的结果是很惨的，这点它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