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下午回来了一趟,好像得了传染性结膜炎什么的,两只眼睛都红得吓人,把桌上的东西打包了,戴了副墨镜就出门了,说是赶着去治疗什么的……”宋饶边回忆边描述道。
传染性结膜炎?
这不就是俗称的“红眼病”么?
难怪这两天没见他人,一回来就几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搬空了,是担心传染给其他人吧。
“哦哦,倒的确像是他的作风,祝他治疗顺利吧,话说是哪家医院?咱们有时间可以去探望探望。”虞央提议道。
“这倒没说……对了,他还让我带话给你。”
“带什么话?”
“说是老校区那边出了命案,最近不太安全,让你最好别去上《宗教史概论的公选课了,反正政治范的及格分也是出了名的难拿,挂科了大不了下学期重修就是。”
虞央愣住了:“亚述他真这么说的?”
“对啊,骗你干啥?”
有些意外。
没想到昨天晚上的命案,今天周亚述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边,这让虞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从一开始透露校园怪谈,到今天临行前的嘱托,无一不是为了张饮梦好。
看似一座冷冷冰山的周亚述,意外得暖人啊。
“好的,我知道了。”虞央口头应允道,“晚点看看其他同学的动向吧,说不定政治范直接把这门公选课取消了也说不定……”
宋饶推了推眼镜:“是么?老张你理解得很快嘛,也不问问是什么命案,就不去了?”
此时此刻,虞央和宋饶的眼光对上了。
这一瞬间,竟让虞央有种内心世界被宋饶的目光全部看透了的错觉。
别过头,虞央走向宿舍门,背对着他:“死者为大,这种卦没意思,我先去吃个晚饭……”
说完,就留下宋饶,开门离去。
可依然,宋饶的那道目光,仿佛仍从虞央的背后盯着他……
——
出了校门,虞央在小吃一条街的大排档里点了碗盖浇饭,正要下筷子的时候,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虞央吓得筷子都没握住,赶紧秒回道——、
此时此刻,虞央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虞央脑门上挂下了三条黑线,感情这家伙在嫌自己穷。
虞央心念一动,这家伙简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