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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风楼笔记(150)—曾经富饶的西湖

自从96年和同学在武汉司门口第一次体验互联网,到99年正式开通上网至今,这20多年基本上泡在网上,看新闻、玩游戏、看电影、逛论坛,算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骨灰级的网民。每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新闻,国际国内、政治经济,做到心中有数,还可以积累知识。

记得有一段时间网上兴起一股妖风,疯狂诋毁中国,造谣的时候饿死了三千万人,的是活灵活现,一会儿列数字,一会儿摆照片,很有欺骗性。我生于70年代,自然没有经历过,但毛爷爷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为了拆穿这种把戏,我曾经问过父亲,也找过老家的老人咨询过。父亲告诉我5961年这三年别的地方不清楚,但西湖没有饿死过一个人。

“真的没有饿死过一个人?”我很惊讶,原以为当年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至少会有几个因吃不饱而饿死的人。

“没有一个人,我确定,当时我已经10岁多了,在村里放牛,确实没看见有饿死的。”父亲很肯定的答道。

我设想了一种情况“会不会有您不认识的人饿死了而您不知道呢?”

“不会,那几年西湖的豌豆丰收,没有米我们就吃豌豆啊,豌豆叶子也可以吃。”

“豌豆吃得饱?”我惊奇的问。

“当然吃不饱,但至少饿不死人啦。“

“哎,难怪您平时不吃豌豆呢。”我想起父亲从来不沾豌豆,原来是这么来的。

“再好吃的东西吃也会吃腻的啊。”

“还有,就算没有豌豆了,我们还可以吃鱼。”父亲补充道。

“对啊,西湖旁边就是清江河,离长江也不远,村里面还有很多湖淌,鱼虾确实不愁啊,您们完全可以平时吃鱼啊。”我像发现新大陆的喊道。

“你以为鱼能当饭吃啊?那个年代穷,根本没有如今的色拉油和作料,平时用的是棉籽油,炒的菜黑漆漆的味道不好,作料更是没有,弄的鱼光腥气,一点都不好吃,但实在没法子的情况下比吃豌豆叶还是强些。”父亲解释道。

“那个年代鱼多吗?”我不敢设想,因为自我懂事起就基本上没看到江河里有很多鱼的。

“不是一般的多,这么吧,西湖的堤是69年后修的,在这之前,每到热发大水的时候,西湖就要被洪水淹没,一直到水退下去后,庄稼才能再种。经常水湍快,很多鱼就被留在水洼中出不去,我曾经在田里看见过这么长的一条鱼的骨架,有一人多长。”父亲用双手比划了一下,表示那鱼没死之前真的很大。

“哇,那是什么鱼啊,竟然能长这么大?”我咧着嘴,有点不相信。

“草鱼的可能性最大,草鱼几年就可以长这么大,不过也有可能是鳡鱼,一种专门吃鱼的鱼,长起来也快得很。”

“甲鱼乌龟多不多啊?”

“到处都是,沟边、湖旁,打鱼的时候经常打到。”

“您们那时候可真幸福,这些可都是野生大补的啊。”我笑着道。

“你记不记得时候我经常带你去西湖打鱼?”父亲问我。

“那时候还,不过还有点儿印象,记得您在湖边打鱼,一网洒下去,收网后摊在地上把鱼一条条拣出来,我就负责装在篾篓里。”我依稀还有点记忆。

“打鱼的时候那你看见我什么时候把甲鱼和乌龟带回来过?”父亲问道。

“是不是没打到,不好打啊?”

“哪里是没打到过哦,经常打到,而且那个时候的野生甲鱼和乌龟知道人们不吃它们,所以根本不怕人,像我们打鱼的经常手一伸就可以捉几只。”

“那为什么不带回来呢?挺好吃的呀。”我实在想不明白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