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恶心至极！”
所有人心中震动，魔主的陨落竟然和佛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可是惊天的秘闻。
一尘嘴角还是带着笑意，就仿佛魔子濯呵斥的人不是他一样。
“施主切勿动怒，怒火乃是世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一尘的语气缓慢、温和，像是清泉一样令人心中一阵舒畅。
“怒火除了伤身之外，别无他用，施主你说是这样吗？”
魔子濯默然，一尘能够如此镇定不是他的心境修为如何高超，而是他胜券在握。
怒火的确没有用处，强者不需要愤怒，强者只会将令他不舒服的东西一一毁灭。弱者愤怒，却没有丝毫作用，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我应该想到的，最不愿意见到魔主传承圣女回归的人不是血界双王，不是雷族，不是天人族，不是堕落天使族，也不是其他任何势力，而是你们佛族！”
“你们在害怕。”
“害怕圣女回归之后找你们清算，害怕圣女让你们为魔主的陨落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是你们难以承受的。”
“好一个为天下苍生的佛族，好一个大慈大悲的佛族，真是可笑至极。”
一尘还在笑着，不过笑容已经有了一丝冷意，没有人喜欢被戳短处，尤其是那种无法反驳的短处。
“多说无益，你应该知道，今天圣女不死，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善罢甘休。”
就在此刻，一名女子说话了，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
堕羽。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堕羽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了魔子濯身边。
“魔主虽然可恶，将我的族人驱赶到了蛮荒之地，但是我忽然觉得你们佛族比魔主要可恨一万倍。”
“魔主无论做什么，都敢作敢当，就算他是我们堕落天使族的敌人，但是没有人能够否定，这是一个让人心生向往的男人。”
“你们佛族却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面目虚伪可憎，我堕落天使族虽然没落了，但也不耻于和你们这样的人站在同一战线。”
堕羽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她的语气却满是不屑，似乎再和一尘多说一句话，自己就会被污染一样。
魔子濯深深地看了堕羽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站在一起。
不过，女人的心思，又有多少男人可以猜透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一尘的眼中满是悲悯之色。
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堕羽却好像要吐了，“秃驴，闭嘴，不要恶心人。”
魔子濯感觉有些好笑，他想起她曾经也用这样语气和自己说过话，“男人，张嘴，喝药。”
看来有的人，过了再长的时间也不会变化分毫。
“我对不起你。”
“今天你能站在我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
“但是你没有必要如此，自行离去吧，他们的目标是我，现在走还来得及。”
魔子濯对堕羽说了三句话。
堕羽却没有动，她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种莫名的神色。
“魔主是我们堕落天使族最大的敌人，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你虽然是魔主传承的人，但这个仇恨和你其实并没有关系。”
“你说你爱另一个人，我不反对，因为爱本来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无法改变你，你同样也没有法子改变我。”
堕羽同样说了三句话。
魔子濯轻声一叹，他知道，他无法劝她走。
“如此也好。”
他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挺好的。
此刻，一道幽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两人。
目光的来源是陆拾一。
他的目光不仅幽怨而且羡慕。
是的，他在羡慕。
但是他羡慕的人是谁呢？是魔子濯还是堕羽？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女子，一个手持金色长剑的女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忽然之间，他有些想念她。
虽然他知道，她一定在想念着另一个人。
世界的情情爱爱就是如此，往往是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在爱着另一个人。
不论是堕羽、魔子濯还是陆拾一，他们就算身为绝代强者也无法摆脱情爱的束缚。
就连剑圣陆拾迈出了那一步，成为至强者，镇压诸天，也未能摆脱情爱，也有着求不得，放不下，爱别离。
爱字难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