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死的是米粮店的掌柜，被悬尸门前。
第二次，死的是府衙的捕快，在医馆门前吐血而亡。
这是第三次，吏部侍郎的府邸已经被重兵团团围住，奇怪的是，这一次吏部侍郎李韬光是死在床上的，一旁的妻妾都在哭，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人耳蜗疼。
慕容天涯站在屋子里，目光冷冷的定在床柱上鲜红的血掌印之上，从最初的百姓，到后来公门人员，再现在的朝廷官员，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
“主上？”红妆道，“侍郎大人的妻妾都在外头。”
“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慕容天涯问。
红妆颔首，“说是昨儿夜里，侍郎大人带回来一女的，并且下令任何人不许来此打扰！直到今儿一早，底下人来问安，想着伺候主子洗漱，在外头候了大半天，里头都没有动静，这才推门进去，发现侍郎大人已经死在了床上。”
“女人？”慕容天涯着实有些诧异，她一直觉得杀人的应该是个男人，还真没想过，杀人的可能是个女子。这倒是个新的线索，甚好！
红妆继续道，“掠影已经带着人去周遭查看，既然无人看到这女子出府，想必是会手脚功夫的。但是人就会留有痕迹，必定不可能无影无踪。”
“秦楼那边呢？”慕容天涯近至床前，在李韬光的唇角，似乎有些涎沫，这人赤。条条的死在了床上，应该是死之前跟那女子正在干点什么，瞧瞧这双眼怒睁的模样，可见是突然死亡，毫无防备。
“没动静！”红妆摇头，“咱们的人一直盯着，这些日子秦楼生意不错，沈义斐吃住都在秦楼，压根没怎么出来，所以……这次的事情恐怕与他没多大干系。”
慕容天涯想起当日沈义斐裤脚边上的青苔痕迹，怎么想都觉得那小子不可能没有关系，“可能是一伙人，而不是一个人，行凶的动机没找到，一切都不能盖棺而论！”
红妆颔首，退至一旁。
“仵作怎么说？”慕容天涯抬步往外走，满屋子都是腥秽之气，让人闻着格外不舒服。还是外头的空气好，只是一帮女人哭哭啼啼，吵得人耳朵疼。
红妆拂袖，李府的管家旋即送了女人们退出院子，吵闹声这才停下。
“仵作粗略验过，说是……”红妆有些尴尬，“作过死！”
慕容天涯猛地盯着她，“什么？毒呢？”此前两个可都是中过毒的，这个……没有中毒？那嘴边的涎沫是怎么回事？
红妆垂着眼皮子回答，“没有毒！但仵作觉得侍郎大人的身子有些异常，是以还得带回去检验再做论断！”
“抬走吧！”慕容天涯知道，他们不敢动尸体，无疑是在等她首肯。眼下，先弄清楚李韬光的死因再说！
作过死？
这李韬光的年纪不算太大，家里妻妾成群，不至于见着个女人就这么激动吧？
外头一声喊，“萧将军！”
慕容天涯挑眉，又来个多管闲事的？！
萧北望见着她倒是落落大方，但也没跟她说话，直接就进了屋子，但是一眨眼的又从里头出来的，这会干脆站在她身边，“怎么死的？未见外伤，难道是内伤？”
“何止是内伤！”慕容天涯冷笑，“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