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狱中拒绝见咱妈，就是见了也没给她好脸色，后来回来了，关系才慢慢缓和。等后来，我自己为人父母了，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她为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甚至……”
杨景行欲言又止，又猛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妈和我对不起你，现在她去了，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都过去了。”杨梦阑也不想多说。
杨景行双手抱着头，竟然哭了起来，他宁愿听到杨梦阑骂自己，而不是这样淡淡地不计较。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孙小娟这才出现，看见杨景行哭，还敛了表情，上前给他递纸，还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杨梦阑，说道：“他一定是太伤心了，憋了这么久都没有哭，这会儿没忍住。”
“嗯，我知道的，嫂子。”杨梦阑点头，又看了看周围，说道：“还有好多要收拾的，我去帮帮忙。”
杨梦阑一走，杨景行就抱着孙小娟，说道：“对不起，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妹妹的事情，因为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你以前确实混账！”孙小娟骂了一句后，话锋一转，“可是和你过了这么些年的日子，我知道你已经改过自新了。只要你好好的和我过日子，以前你什么样，我不计较。”她叹了一口气，“妈还在的时候，你也不好说这些，一定憋坏了吧！”
最初，她嫁给杨景行那一年，婆婆还闹着要去杨梦阑那儿，还是丈夫给拦了下来。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自此杨梦阑这个名字就在家里讳莫如深了。自己也一直没敢问过此事。
“嗯。”杨景行还在哭着，杨梦阑在外面拿着扫把扫院子，隐约听见了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