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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依为命

“唉,可惜,还是跑了这孽畜,要是此时能把他杀了。以后能剩下不少的麻烦,可惜了。”黑袍人暗自念叨着,“算了,还是先去找找杨家少爷和小姐。”

待黑袍走到杨绶的身边,挥了挥手扬起尘土覆盖住他。

“大少爷,你安息吧。”

轻拍了拍新立起的坟,黑袍有些悲伤的说道。

朱子柔正往回赶着,突然看到前方空中摇摇晃晃的掉下了一个人。急忙下去查看,却看见倒在地上的赵霄,此时他浑身是血。半边身子残缺,整个左臂都不见了,脸上也满是土渣子和鲜血,气息十分薄弱。急忙给赵霄喂了一颗丹药,背起了深受重伤的赵霄飞向天庭。

夜晚,土地公家的小屋外。

一片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两个小孩子一把一把的将泥土堆成了一个土堆。而这个土堆旁边还有一个土堆,上面都是新泥,看模样也是新立的。

这两个小孩子就是杨戬杨婵,此时他们正在给土地公婆立坟。但是他们只带回来了土地公公的尸首,他们回到杨绶被抓的地方之时,只看到焦黑的一块圆形土地,一个土坡。还有一些断了的树,却是没有看到土地婆婆还有自己的大哥。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林间找了一顶土地婆婆经常戴的喇叭花帽子。

拍完最后一把土,杨戬对着两座新坟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小杨婵见状也跟着磕了两个头。

“二哥,我们为什么把土地公公埋在地下?这样他们不会很冷吗?”杨婵疑惑地问道。

“要是不埋的话才会冷,要不然土地公公就没有家可以回了….”杨戬起身站立,抱起了小杨婵。

四岁的小杨婵对生死并没有清楚的认知,看到父亲身亡,她也只是单纯的认为他那天睡着了,就像以往父亲去打猎一样,杨婵总以为终究有一天父亲会回来的。前两天的小杨婵也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看到父亲母亲而悲伤难过,她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再也回不来了。直到今日看到哥哥用树枝拖着土地公公回来。她才了解原来死了就是不会喊疼,不会说话,不会冷了。

想起大哥二哥那几天扮丑一直想哄自己开心。原来他们不得不承受了父亲母亲身死之后的痛苦,还要强颜欢笑的还要逗自己。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死啊?父亲母亲,大哥,土地公公和婆婆不在了。我好害怕啊。要是你也离开我……”杨婵将头埋在杨戬的肩头,带着哭腔的说道。

“好,二哥答应你,二哥不离开你。”轻抚了杨婵的头发,杨戬轻声说道。

这两天的杨戬沉默寡言,身边的亲人接连去世,给杨戬造成了莫大的压力。杨绶在世时,自己可以永远当老二,躲在大哥的庇佑之下。现在身边的人都不在了,什么都要他来扛了。

“大哥原来承受了这么多……”

杨戬望向天空的圆月,还好小杨婵变得更为懂事了,可能是害怕杨戬也离开她,处处开始照顾杨戬情绪,这两天笑得很多,也知道说话逗杨戬开心。

待杨婵睡下之后,杨戬一人坐在木屋之外,平静的看着远方的大树,月光映照下有婆沙的树影。小屋旁边立着两座新坟,周围五颜六色的花朵随风飘扬,飘来一阵沁人心田的花香。

杨戬想起那个霸道的黑袍人,还有嚣张的赵霄与潇洒的朱子柔。又转头看到窗子里面熟睡的小杨婵。像是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样。

杨戬右手重重地敲打地面,之后转身进屋推出了一个木轮车,把土地公公家地窖里藏的粮食全都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