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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奉命查案

“刚才国父让公子单独留下,难道不是商议的此事吗?”

重耳见赤那旁敲侧击地打听他与戈日重华的对话,心中不悦,道:“不瞒太子,国主今日也向在下询问此事,但在下见识鄙陋,此等大事实在非我所能回答!”

“公子难道觉得我对抗狄王的主张不对吗?”

重耳虽对赤那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悦,依然谦逊作答道:“太子说得固然有理,国师也自有他的顾虑,相信国主会妥善考虑,为翟国的长远计做出自已的决定。”

赤那默然片刻,道:“公子也知道,为了找出那日暗杀国父的刺客,我不惜在国中动用酷刑,事情闹得大了点,听说香儿也到国父跟前求情,我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来公子也能理解吧?”

重耳正色道:“太子为了捉拿刺客,不惜连累无辜民众,使得满街白骨无人收,亲友不相认,依在下看,此举确实太过了。”

“公子有所不知,那刺客背后有强人撑腰,才敢做出这等大逆之举,贼人行动缜密,眼线又多,我若非用此大刑,便难以将幕后的贼人找出来,这也是无奈之举。”

重耳道:“听说刺客已经自尽身亡,不知太子说他背后有强人撑腰,指的又是何人?”

“虽然还未完全水落石出,但已有了眉目,相信不久就可大白于天下,将贼子惩治于法。有句话我要提醒公子,公子最好不要与国师有过多往来,以免今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重耳哈哈一笑:“多谢太子提醒,只是在下随意无拘惯了,若有什么不当之处得罪了太子,也请太子见谅才是。”

又坐了片刻,重耳起身告辞,赤那亲自将两人送出宫苑,重耳再三辞谢,赤那还是把两人送到宫门口。

重耳回到府里,想起戈日重华交待的事,一时也不知如何查起,只得将此事与狐偃说了,狐偃道:“我新开的客栈本就是为了打探消息而用,我安排人手,让他们先探听着刺客的消息。”

一连几日并无消息过来,这日重耳和赵衰在赛马场闲逛了一日,到了晚间才回来,重耳见狐偃和狐毛都在堂上候着,便过来向两位舅父行礼。

狐毛道:“你我虽是伯侄,但你毕竟是晋国的公子,你我有君臣之分,以后不用再行此大礼了。”

狐偃道:“公子这几日到是闲适,赛马走犬,下棋喝酒,比在晋国当公子那会儿来得更自在吧?”

重耳笑道:“愚侄身在市井,心却在四方,一刻也没有耽误过正事。”

“你到是说说,你一天下来都做了些什么正事?”

“左贤王不是派人盯咱们的梢吗,所以愚侄干脆整日流连市井风月之地,让他们以为愚侄只是一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果然他们盯了些时日,渐渐地松懈下来,这几日已不再盯我的梢。”

狐偃点头,“虽然如此,仍不可大意。国主让你查刺客的案子,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万一让国师和太子知道了,咱们的处境更加难堪。”

狐偃叹口气,又道:“咱们本是来翟国避难的,不想翟国朝政迭荡,别说请国主帮助咱们重返晋国,就是能在诸多纷争中全身而退已是不易,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子可知,如今大都内议论纷纷,有传言说你已投靠在太子门下!”

重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从何说起?”

“我先问你,那日国主召你进宫说了些什么?”

重耳便将戈日重华询问他关于向狄王缴纳贡奉的看法,并赤那事后殷勤相邀赴宴的事一并说了,狐偃道:“这就是了。国主已经听从了赤那的建议,决定不再顺从狄王,加送贡奉,事后赤那又对你盛情相邀,难怪大臣们都认为你已投靠了赤那,所以在国主面前帮着赤那说话。”

重耳这才恍然大悟道:“没想到赤那如此处心积虑,任是我行事说话谨小慎微,还是入了他的毂中。”

狐偃道:“今后咱们更要加倍小心,国师与赤那素来水火不容,虽然国师一时难以撼动太子,但他若想对公子下手的话,还是易如反掌的。”

“咱们行事光明磊落,并无任何不当之处,国师要治我的罪怕也不容易吧!”

狐偃默然片刻后道:“此事到也不是没有办法,公子若肯娶国师的两位妹妹,也许咱们和国师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重耳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此事我已拒绝了乌雅和国主,怎好再反悔。”

狐偃停顿片刻后道:“你可知我俩今日一早就被国主叫进宫去,国主要我俩作主,为你订下和两位郡主的亲事。”

重耳原以为戈日重华那日向他提出娶两位郡主,自已借故推脱了,他应知难而退才是,不想戈日重华竟找到两位舅父郑重提出此事,重耳急道:“舅父没有答应下来吧?”

狐偃笑道:“听说两位郡主貌美如花,又有国主亲自做媒,公子若娶了他们,便可与国主亲上加亲,不正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见重耳急得面红耳赤,狐毛道:“你二舅和你开玩笑呢,其实此事我俩并未应允下来!”

重耳这才松了口气,狐偃正容道:“我俩虽未应允,但也没有回绝,只是以如今晋国动荡不安,公子难以料知今后的去向为借口,暂缓婚配一事。但公子也明白,此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往近了说,你若想在翟国立足,需得到国主的信任,往远了说,你若还想回晋国继承大统,更需获得翟国上下的支持!”

重耳见狐偃又提起此事,有心要回避,遂支吾其词而言其他,道:“关于刺客的事,舅父可有消息了?”

“刺客既是从国师府里出来的,要追查起来也不是难事。我已让人打探过,那刺客名叫那海,原是国师府里的一名家丁。那海有个十分相投的朋友,名叫解丁,是国师府的一名庖厨,我让人盯了解丁几日,发现他十分好赌,时常出没于各类赌馆,公子正可以从此人入手,调查那海的消息,或可由此获知国师的消息也不定。”

重耳大喜,第二日便叫上赵衰,一同前去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