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掌柜对大多数细节描述地很详尽,包括那三人的来历都作了估算。
张山自然不傻,只一联想,便明白了,这是奔着郝白去的,大小姐只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该死的稷下学宫,行事毫无顾忌,居然欺负到自己头上。
只一瞬间,他就想好了回击的策略,明日一早便要在朝堂之上问难王钦若!
为了出口气,大不了与寇准联合那么一回,恶心恶心王家。
“蔡管家!”
“老爷,属下在!”
“王家在商市上伸的触手给我统统斩掉,一个不留,叫他们血本无归!”张山厉声吩咐道。
蔡管家追问道:“怎么斩?”
“碾压!用财力压迫,把他们给挤出局,叫他们尝尝商战的残酷!”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府中必有内奸,你得暗中查探一下,往后厨附近的仆役里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里应外合,他敢透露出郝白的消息,今后必然会外传其他消息,此人不杀,必是大患!”
张山又是命令道。
“喏!”
虽然猜不到王家怎么招惹到老爷,但据蔡管家推测,此次商战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
因为他知道。
王家必不会咽下这口气。
朝廷的风向要变了。
“等郝家小子回来了,让他来见老夫,哼,既不听劝,那便送走,反正曹兄那儿更安全,也不算落井下石。”
“属下这就去办!”
……
可怜的郝白,才一回张府,便被管家拽到了大堂。
张山把脸一横,那威严便起了,满堂一片肃然。
“你这次出府想必是很刺激的吧?怎么样,历劫无恙的滋味如何?”
这话分明是嘲讽来着,府外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必是知道地一清二楚。
郝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托大小姐的福,诸事顺利,小惊一场全无所伤。”
“呵,你只会拿女人当挡箭牌罢了,难道软饭能吃一辈子么?”
“能吃多久吃多久,反正不会吃亏。”郝白怼了回去。
“你……有辱斯文!”
郝白回道:“小子不过一乡野村夫的命,能高攀已经是大幸,怎么敢奢望斯文呢?还是无赖一点好。”
张山眼中决然,“也对,既然如此,那老夫为你引荐一份不须斯文的去处好了,曹将军的军中缺少士卒,你去正好,他会照料好你,而你也不用太过约束。”
去军营?
听起来也不错。
至少不用受制于方寸之地。
“可以,不过要给一天让小子收拾行李。”郝白点头道。
嗯?
就这么快答应了?
不推辞一下?
张山立时有些挫败感。
“记得和大小姐告个别,老夫知道你们最近来往密切,想来是很好的朋友。”
“会的!”
将壶盖去掉,张山用镊子把浮在茶水上的浮灵草残渣夹出来,沏一杯茶,一饮而尽。
浮躁尽祛,口留茶香。
此为好茶!
张山起了分享的意思,“郝家小子,来饮一杯浮灵茶么?此茶可是人间极品!”
“却之不恭!”
“哈哈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