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摇了摇头,将刚才那些压抑着自己的烦恼暂时的甩开掉。
眼下大大的商贾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谈话间也许一个不留神,就被套了进去,得把心眼都放亮些,希望能有机会抓个反扑,让那些自以为可以蚕食锦和的老东西们一个的警告。
“原来的锦和弱不弱我不知道,但现在有了我霍宁在,就别想轻易的弄死它。”霍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恶狠狠的挑了挑眉,气势如同狂风卷起的巨浪,随时都可以将海岸拍个稀碎。
挺起的胸膛,立挺的五官,因为眼角残留的眼屎而一秒破功。
霍宁闪电般起身,躲避着铜镜里的尴尬,迅速拿过了盆架上的洗面巾,端上铜盆,快步向屋外走去。
一个梳着丫鬟髻,着装素朴的女子正坐在偏院里的石桌前,双手撑着脑袋傻傻的看着桌面上摆放的被丝绸掩盖的东西。听见房内传来的大动静,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倒是把霍宁给吓的一愣,两人面面相觑。
丫头哆哆嗦嗦的向霍宁道: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姑姑娘好。”
“好。”霍宁微微点了点头。
那丫头低垂着眼帘,看起来十分紧张,起唇欲言,还未出声又咽了下去。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霍宁站在门口脑袋上顶着三个大问号等了她半天,也没见她憋出一个字。
“怎么了?”实在有些憋不住了,霍宁出声问道。
这个丫头看起来年纪与她相差无几,右眼下有一颗显眼的泪痣,脸颊消瘦,唇色暗淡似乎身体不太好。
“奴奴婢叫雨瑶,姐说今日大婚,不便照顾姑娘,姑娘尚未带服侍丫头,起居饮食多有不便,所以所以指派奴婢来服侍姑娘。”
雨瑶咬着唇跑上前,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伸手去接过霍宁手中的铜盆,“奴婢这就去为姑娘打水洗脸。”
霍宁不解的挠了挠头,是她看起来过于凶恶了吗?这个雨瑶怎么说话做事战战兢兢的,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她左思右想也觉得这丫头面生,更别谈有什么过节了,实在有些奇怪。
雨瑶很快将盛成井水的盆子端了回来,“让姑娘久等了。”
霍宁指着自己的诚恳脸询问道:“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雨瑶抿着嘴唇睁大了双眼,连连摇头道:“回姑娘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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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用一种兔子见到狮子的表情?”为了不让她感觉到气氛的紧张,霍宁还特意的放松开自己的面部表情向她抛去不失礼貌的微笑。
“狮子是什么?”
“狮子是额狮子就是狮子呀!”雨瑶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把霍宁问的一个头两个大,这要让她怎么解释狮子?
霍宁突然举起爪子,哇哇的朝着雨瑶以狮子的方式咆哮。
这把本就紧张的雨瑶吓的更是胆战心惊,瞪大了双眼惊恐的杵在原地。
“算了,这些都是什么?”霍宁指着桌上被分别盖着两方大红丝帕的托盘问道。
雨瑶的身子任然僵直在原地,出鞘的灵魂半天也没回归到本体上。
霍宁只得难为情的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摇了摇,试图把被自己吓飞的七魂六魄给人家拉回来。
回过神的雨瑶愣了愣,才忙指着左边的托盘道:“这是这是姐送给姑娘的,是姐十分心爱的一套首饰,姐说今日大婚,姑娘是姐的挚友,不能失了体面,所以要奴婢服侍姑娘佩戴这一套首饰”
一边听着丫头像背书一样的背诵着若颜的传话,一边上前掀开丝绸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