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已考虑妥当了吗？抑或...你愿意，成为我的道侣一试？"
这一刻，我突如其来地抛出了一个极为鲁莽的提议，全然未料到此言将对我们未来的修道路程产生何等深远的影响。
张毓婷正品尝着灵麦制成的干粮，听到我这番话语，她的动作戛然而止，身躯如同石雕般凝固在那里。
我微微颔首，察觉到周围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我不禁暗自惊呼，怎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
但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即便她是张雪师姐的胞妹，论年纪实际上与我相差无几。她容貌清丽，心智成熟，行走于仙凡交织的世界中，我们也常被视为一对熠熠生辉的修炼伴侣。
见张毓婷的动作明显滞缓，她略带颤抖地握着装有仙露的瓷杯，我敏锐的目光捕捉到她白皙手腕上抑制不住的微颤。
糟了，这玩笑怕是开得过了火候。
平日里，我对他人戏谑之词泰然处之，但转念一想，己之所开之玩笑，他人未必能轻易承受。
然而，张毓婷此刻轻咳一声，声音虽如蚊鸣般微弱，却坚定地回应：“你...如果你真心实意这般打算，我们...不妨尝试一番。”
听见张毓婷的回答，我顿时陷入了震撼之中。
原本我以为这不过是出自心中一时顽皮的玩笑之言，却不曾想她竟这般认真对待。
"其实我方才所说，仅仅..."
"仅仅是何事？" 张毓婷的眼眸骤然间犀利起来，那双美丽而修长的指甲此刻在我眼前似乎化作了一只蓄势待发的魔爪。
我的话还未尽，便已被她打断，脑海中闪现警示——有些女子对待言语十分认真。一旦有所言出，若马上辩解只是玩笑，其后果恐怕难以预料。
莫非...张毓婷当真将我的话视为诚挚之意？
"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道侣吗？"
我疑惑地问出口，毕竟对于道侣之事，我并无多少实践经验。自幼生长在偏远山村，身边唯一的异性伙伴便是那些亲密无间的母猪，偶尔还有几只温顺的母羊。如今我已踏入高等修道学府，尚未拥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道侣，更别提携手漫步在修炼界的繁华街市，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你的话语...虽时而不庄重，但却并未令人厌烦。你...只要应允下来，我便会答应成为你的道侣。"
"不..."
在此刻，我伸出修炼多年的法力凝聚的大掌，微微摇晃示意。
张毓婷那绝美的容颜先是流露出一丝愕然，紧接着黛眉轻皱，玉足轻轻一点，如同凌波微步般向我逼近。
“你这是何意？莫非本仙子主动示好，你竟敢拒绝不成？”
我忍住疼痛，略微艰涩地回应道：“非也……正如古训所言，金银财宝之力无法维系真情实感。倘若女子只视金钱为重，那样的情感终将难以持久。”
我此言之意昭然若揭：唯有两颗真心相互倾慕的情感，才能抵挡住岁月的磨砺。若女子仅为钱财求助于你，从而勉强答应成为你的伴侣，心中必然有所不甘，久而久之，必生祸端。
正如昔年家兄曾以灵石笼络诸多美貌女修，彼时他如拥后宫，风流无比；然而一旦灵石耗尽，便连栖身之地亦无人问津，那种表面华丽实则空洞的生活，又能有何实质性意义？
“此事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是换了他人，方才提出那般要求，早已遭到我一顿雷霆之击了。”
张毓婷凝眸望我，口中浅尝着仙露般的灵乳，眼中对我似乎颇有几分赞许之意。
“况且……男女之间的情愫不是也可通过日积月累，慢慢培养升温么？初相识或许并无太多交集，但随着时间推移，未尝不能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