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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泽拉亚

“古泽拉亚,是一颗距离地球七十光年的超级星球。被发现时,科学家们惊叹,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地球——大陆、海洋、天空的三重循环,植被的覆盖,大气的含量、光照的强度……质量,却能达到地球的百倍。

要是忽略一些原住民,毫无疑问,这里,将会是未来人类新的家园。

而原住民的问题,则就完全不需要人类担心。现在的古泽拉亚,正处于地球上的“白垩纪”,有的,都是一些智力尚未开化的异兽。地球比古泽拉亚提前演变了一亿多年,假如它们不懂什么叫作膜拜,猜想异兽的下场,大概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在某位权贵的菜单上。

很快,各国根据实力瓜分了古泽拉亚,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林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无数土地被开垦,无数资源被发掘……”

教堂里,台上的牧师侃侃而谈,台下的孩子聚精会神。

牧师仿佛忘记了自己神圣的形象,对着孩子们,毫不掩饰的批判了人类对古泽拉亚的一些恶行:屠杀异兽、破坏环境,一如曾经人类带给地球的伤害一样。

桑·特面无表情地看着牧师的演讲。

“根据卡尔达舍夫等级,在古泽拉亚,人类将很快突破二级文明的桎梏。届时,人类的目光,将会放在整个银河系。

不过,一场意外,打破了人类的野心。人们后来将那场意外,定名为‘神赐’。”牧师的声音逐渐深沉,“时间记载来到了古泽拉亚的第二个纪元,人类将第一纪元命名为‘古泽纪’,而第二纪元,被人们命名为‘神赐’。科学家们竟脱离了科学,将神说奉为圭臬,不然如何解释,一名弱小的人类,能够突然凭空产生火焰与淡水?所有人都将这视为了异端——他们处死了一批又一批‘神赐’的人,直到那些可以随意审判别人的人也拥有了同样的能力。

在‘神赐’纪元,物质的守恒被轻易打破,无数论证失效,人类自以为能用智慧掌控了一切,却在一个又一个奇迹面前败下阵来。曾经地球中世纪的小说撰写过这种情况——他们用魔法来定义,可‘神赐纪元’的人类,甚至比魔法还出色,他们不需要吟唱就能制造霜电与火焰,人类,将这种能力命名为权能。可这究竟是神赐,还是恶魔设下最险恶的诅咒?权能无法被人类有效的控制,罪恶开始滋长,科技极速衰退,人们发动了无数争夺权力的战争。”

“我又看见几个宝座,也有坐在上面的,并有审判的权柄赐给他们。我又看见那些因为给耶稣作见证,并为神之道被斩者的灵魂,他们都复活了,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

牧师的语速越来越快,咬牙切齿,仿佛恶魔正站在眼前。

桑·特用右手抱起其中一位孩子,不顾牧师的演讲是否还在继续。而被抱起的孩子似乎无动于衷,目光依旧锁定在台上的牧师。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与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他们上来遍满了全地,围住圣徒的营,与蒙爱的城。就有火从天而降,烧灭了他们。”

桑·特也扭头瞥了一眼,那道癫狂的身影,扭动的极其不规律,像是宣泄无边的仇恨,却更像某种——上古世纪祭祀的舞。

“桑叔叔,你也是神赐纪元的人吗?”露娜的眼眸一直跟着那抹跳动的火焰,可问出的问题毫无回应。

“桑叔叔,你的能力是火焰吗?”

“桑叔叔,我……”一声重重的敲击中断了露娜的发问。一盘烤的正好的兽肉砸在了露娜面前,兴致乏乏的露娜站起身,刚好瞥见桑·特眼角暴起的青筋。

“桑叔叔,我只是想喝牛奶了……”露娜的声音逐渐低不可闻,慢慢的又坐下身去。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凶了,桑·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蹑手蹑脚的放在露娜身前,然后端起那盘被忽视的烤肉,盯着露娜一口一口抿完牛奶。

“这个,也要吃。”

露娜扭过头,却接过了盘子。

“露娜,下午根特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要和那个地方的任何人接触,也不要说话。”

桑特顿了顿,“晚点我会去接你……”

露娜似乎无动于衷,背对着桑特,默默吃着烤肉。

靓紫色的头发流苏般垂在了露娜的肩头,桑特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

最后离开家门的时候,露娜已经睡熟了。

桑特住在依兰共和国的偏僻角落,这里被人称为“达哈维”,是古泽拉亚最穷最落后的地方。可达哈维的邻居,却是初始之城,古泽拉亚的第一座城市——圣莉卡。

圣莉卡,“骑士之盾”,被誉为上帝的荣光。人们以这里曾以这里为基点向外辐射,建造起无数的城市。

只不过大部分沿城市被摧毁,如今的圣莉卡,是对抗异兽最前沿的城市。

“神赐”,让异兽也同样崛起。神在这方面一视同仁,一方面赋予了人类无与伦比的权能,而另一方面将异兽大肆改造,给予了庞大的身躯,能够抵御炮弹的鳞甲以及削铁如泥的巨爪。

当人类还在为了争夺权力发动战争时,异兽裹挟着狂潮摧毁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直到逼近了圣莉卡,人类才摒弃前嫌,开始着手对抗异兽。

圣莉卡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抵御人类能够想到的一切威胁。正因如此,圣莉卡能够击退一波又一波的兽潮。

过了多年的稳定后,古泽拉亚迎来了第三纪元——新泽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