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汉也是这样，平日里纠集一帮混混任性胡为，一旦有事，都是他大哥牟利帮着收拾烂摊子。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种。
“怎么了？”甘鹏忍不住问。
“牟老六说是牟方孔让他绑架的公孙和雷蕾，但是牟方孔没有抓到，让他跑了。”
“跑了还不正常，牟方纲能让警察抓到人吗？”
戾翰飞白了甘鹏一眼，甘鹏立马闭嘴。
甘鹏说的但也并不是不可能，牟方孔毕竟是牟方纲的亲兄弟，虽然他不能明面上阻止警察抓人，但是暗地里透透风，谁也奈何他不得。
公器私用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从牟方孔的种种行为来看，牟方纲在背后绝对没少出力。
边南矿业的整改要想能够顺利完成，恐怕真要过牟方纲这一关，这中间他指不定会设置多少阻碍。
“关于我们这位市府二把手，民间一直流传着他的一句话，并且还很有市场。”甘鹏说。
“什么话？”
“他说‘边南是边南人的边南’。”
表面看这句话，他说的没错，没有一点儿毛病，人民早已当家做主，边南当然是属于边南人民的边南。
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在什么民主大会上说的，也不是在什么重要场合强调人民当家做主这个概念。
而是在酒桌上说的，在酒桌上说这句话，然后传到大众的耳朵里，多多少少就已经变了味。
市府一把手是个“外来客”，为了发展边南经济，进行了很多的改革，但是这触及到了很多人的既得利益。
这其中就包括了牟家的利益，还有很多平时在牟方纲的照顾下升官发财的官员富商的利益。
他们都得去向牟方纲讨主意，毕竟牟方纲是这群人的领头羊嘛。
拿主意的事情必须得由老大来做。
该怎么办？
配合还是不配合？
配合的话，配合到什么程度？
不配合的话，又能不配合到什么程度？
很多这样的问题都需要牟方纲这个领头羊发话。
这句话就是在特地为他准备的酒桌上说的。
牟方纲说这话的时候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多少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你有去吗？”戾翰飞问甘鹏。
“没有。”甘鹏摇头。
甘鹏当时还真没有去，甘氏集团也没有人去，就算是当天甘鹏真去了，此时他也不敢明说。
他怕说出来戾翰飞会当场撕了他，哪怕戾翰飞此时可能打不过他，但是只要戾翰飞动手，他就只能干忍着。
“照你这么说，他还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嘛？打算把边南打造成一方重镇，好让他做一世诸侯？”
“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戾翰飞用手指了指甘鹏，搞得甘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