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夏禾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理所当然，陆瑾老爷子已经把自己曾孙女莫名昏倒的原因，归咎在了夏禾身上。
夏禾被用块抹布堵着嘴，眼睛死死瞪着云卷，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冤枉。
云卷则是完全被恶心到了，没有心情说话的样子，在老天师床榻上躺尸，撸着太阳伊布开始求安慰。
我冤枉你了？我有说过一句话？还不是你自己名声不好，就算你啥都没干，也照样得被拿下，多背几个锅还能平下账呢！
不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感受到痛苦，云卷直接把刚才夏禾易容的人类多样性外表，和她摆出诱惑表情的照片发到了聊天群中。
蜘蛛子（白织）:“啊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蜘蛛我啊！八只眼睛都不想要辣！”
三月七:“@云卷，群友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吗？你这么报复大家！”
蝴蝶忍:“我以为一些食人鬼已经恶心到一定地步了，我先去洗洗眼睛。”
泰拉大陆铃兰:“虽然，这个大姐…哥…虽然，这个人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但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好……”
泰拉大陆W:“萨卡兹粗口！什么玩意那么丑！铃兰都分不出这东西的性别了！@云卷你等着，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回来我就往你被窝放炸弹！”
见这张照片成功恶心到了群友们，云卷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
另一边张灵玉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老天师目光如炬，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灵玉异常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在张楚岚询问田晋中和陆瑾有关当年那一场甲申之乱，和张怀义的事情时
离开了房间，离开前轻轻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
两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老天师静静地看着张灵玉，问道：“你和那个夏禾是什么关系？”
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为人正直，但也过于正直，一点都没有继承他们天师府的优良传统。
对所有人基本都一视同仁的他，不应该因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全性的女子有特殊情绪。
除非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
张灵玉脸色一变，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而老天师也从来都没有询问。
可现在好像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除非他对老天师说谎，但张灵玉做不到。
只好如实将自己和夏禾发生的事情给讲述了出来。
听完以后，老天师露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然后又开始不解了，就这？
不就是破了身，没法学阳五雷吗？这不是还专门有给你这样的准备的阴五雷嘛？
怎么滴？瞧不起阴五雷是吧！
老天师拿出来作为师傅的威严，吐出两个字：“跪下！”
张灵玉立即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天师府真传绝学猛虎伏地式。
“枉你习了二十年的道，现在却跟未闻经未遇师一样，不能醒觉自闭阳光，任性肆意，念念不停，思维不反，竟被贪嗔痴淫杀盗恶口绮语，两舌妄言十恶，并沉浸外缘，扰乱身心，致使六根妄动，甘受驱驰劳苦，流浪生死无休！”
“阴五雷和阳五雷，同为我天师府绝学五雷正法的一部分，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不完美的证明！”
“弟子知错。”
张灵玉低着头，老实认错。
“知道错了就好。我问你，那个全性的女娃，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天师神色缓和了一阵，随即闭上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开看着张灵玉问道。
“弟子不敢插手此事。”
张灵玉依旧保持着猛虎伏地式的姿势低着头，完全没有抬头的想法。
老天师暗叹张灵玉没有学到精髓，猛虎伏地式最核心的技巧，就是时不时需要抬头瞥几眼师傅的神色。
看清楚了脸色才能够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回答问题，怎么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