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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岁月无声

《明志》

——白衣卿相

居家当以孝仁念,入世亦作德厚先;

诗文当学李太白,作词亦如苏子瞻;

读史当通明清史,世界亦晓德法研;

创业当知万事难,惜败亦明春秋憾;

从业当为经济课,谋事亦从政治言;

一代名相张居正,中兴之臣曾国藩;

人生立志须有恒,勤敬习劳不知返;

运筹帷幄权宜处,三十三年天中山。

依稀记得这是在那些祖国山水作伴的青春时光里,闲暇里面对山中的星月,静听水畔的声音,一个人在卫国戍边的日子里,为自己多年摸索思考的定位吧。

时光荏苒,恍惚间,十年时光伴随着指尖的烟草气息,萦绕在那些悄然流逝的日子里。当我回归到最初的农家子弟的角色,结婚生子,商海沉浮,沦落到今天负债累累,举目无亲,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此时此景,此地此处,想着对过去一个告别,给自己的前半生一个总结吧。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做每一件事都被冠以目的明确,我呢,写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我一遍一遍问自己,没有具体答案。如果非要写下一个答案,或许是为了心灵的救赎,又或许是为了在未知的人生旅途中,继续践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吧。

情随意动,意随心动,我手写我心,就这样吧。

我叫阿虎,八十年代初期的一个晚冬,出生在豫东的一个农家小院,它位于天下最小的山,处于亚洲最大的人工造湖,在这一小一大之间,也算得上是上天对生命的一种馈赠吧。

时至今日,依然记得初入军旅时,新兵连指导员,也是我的接兵家访干部,一个对我寄予厚望的老大哥,在面对我执意退伍,不愿继续在部队待下去的时候,说的那句直击灵魂深处的话:“你真的想一辈子在那个小地方待下去吗?你当时在那个农家小院对我说的豪言壮语呢?”然后命令我看着他的双眼回答他。也就从那一刻起,坚定了我留下来的决心。那对当时的我而言,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鞭挞,更是对年少的我最真实的期待。

4380个日日夜夜,青春最美好的日子里,或许就是他那句话,一直鞭策着一个从农家小院走出的农家子弟,默默无闻的在祖国的山水跋涉中,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探索路。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都说这是拿破仑的名言。而我向来不愿意拿西方的观点解释我们的信仰,我总觉得在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中,有我们自己的文化可以滋养灵魂。对于中国的子弟兵而言,却信奉另一个信条“老兵不死,一直在等待祖国的召唤”。

当我脱下军装,卸下肩章的那一刻,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却一个人躲在站部里失声痛哭,不敢哭出声来,怕那些把我当作骄傲的孩子们感受到我脆弱和不舍,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我一直是老大哥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我一直是单位的标杆,是男兵女兵生活工作中无所不能的万事通,是他们的依靠。

离开营房的那一天,没有鞭炮声,没有那首经典的《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在我的一味坚持下,站领导同意了我的请求,在他们开饭的时候把我送上返乡的车。我怕面对这些朝夕相处的孩子们,我会失声痛哭,那是我不愿面对的场景,没有告别,也许是最好的告别。

不知道为何会在故事的开始,写下这段文字,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泪不知何来,却红了双眼。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一生又该如何度过?我将如何诠释生命的意义?

此刻,用6月18日午后在朋友圈的一篇随笔结束今夜的讲述吧。

《存思录》

——白衣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