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端木蓉心中一喜，睁开双眼，脑袋微微后移半尺，瞧着近在咫尺的李青牛，微笑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青牛睁开双眼。
“感觉如何？”端木蓉问道。
李青牛再次‘看了看’祖窍里的场景，发现明黄色的火焰已经化为暗红色。
跟九幽地狱炎一个颜色。
准确来说，是在一刹那间，便被九幽地狱炎同化了。
“颜色变了。”李青牛如实说道。
端木蓉一怔，下一刻，她的眼底浮现两朵暗红色火焰。
“你？”李青牛盯着端木蓉，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莫名地，他感觉自己和端木蓉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怎么会这样？”端木蓉惊颤，脸色刹那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已经成功在这牛妖的祖窍里炼制出御妖印记了，怎么还会遭受反噬？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和李青牛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奇特玄妙的联系。
在她的预想里，这种联系，当以自己为主，李青牛为仆。
现实却正好相反，她感受到了神魂上的强大压制。
“这就是你说的御妖印记吗？”李青牛好奇，“话说，什么是御妖？”
“御妖，就是驾驭奴役妖物。”端木蓉下意识地说道，说完，脸颊煞白。
“驾驭奴役妖物？”李青牛睁大眼睛，“谁是妖物啊？”
“你。”端木蓉脱口而出。
“我？”李青牛一呆，旋即纳闷道，“我是什么妖物？”
“牛妖。”端木蓉低声道。
“牛妖？”李青牛脸黑了，没好气地道，“我叫李青牛，就是牛妖？那你叫端木蓉，是不是就是木头妖？”
端木蓉怔怔地看着李青牛，“你不是妖？”
“我怎么可能是妖？我最恨妖了。”李青牛怒道，说完，在心里补充道，“除了一条蛇妖之外。”
“你怎么能不是妖呢？”端木蓉脸色苍白如纸。
李青牛无语，“我怎么可能是妖啊？难道我长得很像妖吗？”
端木蓉沉默，心乱如麻，一时无法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你刚刚给我施展御妖印记，是想奴役我？”李青牛盯着端木蓉，渐渐回过味了。
端木蓉沉默，半晌后，低声道：“我想带你一起离开。”
“我不是妖，就不能离开吗？”李青牛问道。
“离开？”端木蓉眼睛一亮，只要自己离开仙道擂台，这种主仆联系或许就能解除了。
“战意。”
端木蓉强令自己生出战意。
房间安静半晌。
端木蓉脸色变了又变，待在李青牛身边，她竟无法生出丝毫的战意。
“你怎么了？”李青牛问道。
端木蓉抬眸，咬住嘴唇，一脸复杂地看着李青牛。
仅仅是一句‘你怎么了’，她感受到的，竟是强烈的关切。
“我没事。”端木蓉低声道。
看到端木蓉神色低沉，李青牛没再问之前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今天还要继续讲课吗？”
“嗯。”端木蓉轻嗯一声。
李青牛站起身，瞧着端木蓉。
端木蓉脸颊一红，若在过往，这种时候，自己会直接跳到李青牛的肩头上坐着。
“你先过去。”端木蓉小声道。
“好。”李青牛点头，随后来到了湖畔的一张摇椅前。
端木蓉深吸一口气，简单洗漱后，出了房间。
“你坐吧。”端木蓉来到李青牛身边，轻声说道。
“我坐？”李青牛诧异。
端木蓉低着脑袋，脸颊泛红，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