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拉着我的手朝山下走去。
“这就走啊？不多待待吗？”现在尚早，我们也才来。
“我们过几年再来。”他说。
“过几年？”我不解他的意思。
他粲然一笑，“走了，去竹屋打理一下回天庭。”
跟他是走下山的，沿途我一直向他问这问那。
“你看这是什么啊？”
“汉柏。”
“这个呢？”
“唐槐。”
“这个又是什么？”
“侧柏。”
这些树我只在画本里见过，若要靠自己一一分辨清楚，恐还得再观察一会儿，既然跟着他，我自然要问他。我想他也是乐意回答我这些琐碎的问题的，因为每一次他回答我的时候，都会用额头靠近我的额头，声音都格外和煦。
他每每靠来一次，就会带过来一阵薄荷香，先前也跟他并肩走过，只是从未闻到过薄荷的味道。第一次闻到是在竹楼外的林间，我撞到他胸前的时候。
我好奇，“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喜欢薄荷香啊？”
问罢又乍然自信，肯定只有我知道，没人能离他这么近。
“嗯……”他仔仔细细想着谁靠近过他，“替我更衣的天婢知道，这样的话曜侯国大部分人都知道吧。”
我有些许的不开心，我私以为这是只有我知道的事。
他看出了我的情绪，将唇贴到我耳廓，“我如此这般的人只有你。”他的唇在我耳廓游走，吐息间是温热的气流，叫我痒得难耐。
我缩了缩脖子从他唇下逃开，以后还是少问这种煽风点火的问题比较好。
“我们怎么飞回竹楼呀？”下了山我看着周遭的人道。我跟他飞过来的时候正是深夜，几乎没什么人，不用担心被凡人看到，难道现在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御风而行吗？
“骑马。”他道。
骑马？我不会啊。
在和他往秀容竹楼的路上，我才知道自己压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和他骑一个马，在他怀里的感觉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