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说，眼睛，呆呆的，似乎是惊讶。
“是···因为昨天···水管？”
我的声音仍旧夹着。
“不是，和你没关系。”
她把苹果放在茶几上，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我。
“好冷淡啊。”
我不禁吐槽道。
“男朋友？”
男人用纸杯倒了一杯白水出来。
“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
她忽然指着我，微微皱眉。
“不许说那句话。”
我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假装无辜，像是嘴里塞了两颗蔓越莓的小浣熊——虽然我不知道小浣熊吃不吃蔓越莓。
“好，我听话。”
男人把杯子放下，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完全看不懂那眼色。
“我去洗水果，你们聊。”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谢谢，没拆穿我。”
“我又不是和你一样没脑子，雪鸮。”
“不过，我还是问了你们班的作业的，你要听吗？”
“早写完了。”
她站起了身，差点没站稳，站得笔直。
“头有点晕，我回房间了。”
声音微微沙哑，小了些，也好听了些。
我看到了她的背影，小小的，淡粉色的睡衣。
没有挽留她，虽然我很希望她能多呆一会儿在这里。
···
“怎么，吵架了？”
男人端着果盘走了过来，脸上含着笑，自然和煦。
路佳兮有一个哥哥，听说他善良开朗帅气——总之和路佳兮没有相像的地方——当然，这是她们说的。
“没有，她身体不舒服，去睡了。”
“真不懂礼貌，明明有客人还这么任性，家里把她惯坏了。”
“没什么，习惯了。”
“她从小就体虚，一生病要养好几天，每次我们家都得吓得鸡飞狗跳，特吓人。”
“是吗？看不出来，抽我的时候老有劲了。”
“她抽你？”
“嗯，有时候觉得不过瘾可能会咬我两口。”
我胡扯着，把一块芒果塞进嘴里。
客厅很大，标准的雅致主义风格，半开放式厨房，固定件上大多用实木材料或搭配，其余所谓装饰配件较少。
“对了，你能多留一会儿吗？”
他忽然说。
“怎么了吗？”
“我有些急事，得出去处理一下，但是又怕她出点什么事，所以希望你能多留一会儿在这里。”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一瞬间，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可以。”
“我们加个微信，有事随时联系。”
···
我···为什么要来？
靠在路佳兮房间门口的墙上，看着那扇白色的门，门上挂着一只龙猫玩偶，没有一点声音，在他走了25分钟后。
总不会只是自责吧？
或者因为她足够漂亮？
好理由。
怎样都可以用的理由。
可是我也要这样骗自己吗？
可是，不骗自己，我又能得出什么答案呢？
门开了，路佳兮的向后退了半步，两只手握住了手里的玻璃杯。
“你还没走？”
“等你哥回来我再走。”
“他出去了？”
“嗯。”
她叹了口气，嘲讽似地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我去倒杯水。”
她擦着我的衣角走过，脸上的笑没有褪去。
···
她家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楼层，又看看楼下似有似无的人影，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在发呆。
天已经很晚了。
找的借口是有同学过生日，妈妈信了，至少在微信上信了。
发了几张照片过去，何久P的，对他来说，这很简单。
月亮不圆，但皎洁无瑕。
雪鸮，鸮形目，鸱鸮科，雪鸮属鸟类，分布于北极冻土带及北极岛、高加索、土耳其、朝鲜、日本、美国等地。喜独居，白天活动，晚上休息，食物极度缺乏时，不繁殖，主要以北极地区常见的小型哺乳动物为食，雪鸮在繁殖期外是安静甚至胆怯，但是进入繁殖期后，它们会勇敢强大。
最大的天敌，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