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小舟，醒一醒……”
盛煜坐在床头上，看到顾晚舟双手胡乱挥舞着，大口呼吸，像是堕入了一个极为恐惧的噩梦里。
他拼命摇着她的肩膀，到底还是把她从梦中叫醒：“小舟，你怎么了？”
顾晚舟睁开眼睛看到盛煜，再看看自己的卧室，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嘴巴动了动，本想好好跟盛煜说一下照片的事儿，可是一开口，便说了声：“水……”
“你口渴吗？”
顾晚舟点点头：“我想喝水。”
盛煜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才将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一杯水端了起来：“喝点温水。”
顾晚舟也却是觉得口渴，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半晌才说：“我做了一个挺可怕的噩梦，梦到我掉到水里，快被淹死了。”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做这个梦？”
顾晚舟点点头，她从小溺水，在海上漂泊多日，才被哥哥顾小天捡回家中。
来到顾家最初的那段时间，她也经常会梦到自己溺水，所以小时候她就经常吃一些安神助眠的药。
但是即便如此，只要她受到什么刺激的时候，也依然会梦到这个。
所以，顾晚舟隐约猜想，这个梦，可能跟自己坠海的原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