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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光明之下,幽暗丛生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西装男诡异的同时回头,挂着扭曲的笑容同时说。

“请帮我照顾好我亲爱的女儿哦。”

就这样,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安静,武邦则打开了监控,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武邦校长露出了和刚才表现出来完全不符合的温柔的笑容。

——

时间回到与梅田纪子小姐分别时。

纪子缓慢地离开,她也很好奇,平时和她一样独来独往的东方,又在等着谁,看等的地方,大概率是女孩子吧。

一个包裹地很严实的女孩子在和东方交谈。纪子看了看对方的身材,低头看了看自己。

“看来我作为女性的特征要更明显呢。”说着纪子拖了拖自己的胸。

不过恋爱不恋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没达成那个目标前,我谁也不想关心。纪子这么想着,突然,她的上半身一颤,她感受到了,她一直以来追逐的那种违和感,这种感觉很奇怪,从出生就有,但是随着长大,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她却从来没发现这些感到异样的人的不同之处。

“拿走了我的两条腿就给了我这种东西么,就好像敲门后屋子里说有人,但是从来没人开过门一样。”纪子咬着嘴唇,她转头,想看看这次让她感到不自然的人时,她呆住了。

是和东方拏云一起的那个女孩,以前从没有离这种感觉这么近过,纪子的心突然激动起来。

“这次一定要揭开那种感觉的真面目!“纪子说着,突然想起来小时候。

“妈妈,那个人好奇怪。“小纪子指着旁边路过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小鬼,你说什么?想死吗”中年男人面露凶光,冲过来脸靠的很近,旁边摊贩的叫卖声也戛然而止。

“抱歉,小女不懂事。不要随便说别人奇怪,知道么,纪子。”母亲抱紧纪子,一边道歉一边教训纪子。

“对不起,妈妈。”纪子低下了头。

中年男人走后,两人继续逛街。

“妈妈,我想吃蛋糕。”小纪子指着蛋糕店。

“好,妈妈带你去买。”母亲带着纪子走进面包店。

“纪子想吃什么呢。”

谈话的两人自然吸引到了别人的目光,纪子的母亲突然发现,刚才的中年男人也在这里,转头就带着纪子离开。

“您好,刚才的我有失礼之处,区区薄礼,望您见谅。”刚才的中年男子追了出来,拿出蛋糕双手递给纪子母女,鞠了一躬,但是态度判若两人。

“啊不用了,真的不用。”母亲拒绝了男人的蛋糕。

“请您务必收下。”男人的腰弯的更深了,旁边的行人也聚集起来说着闲话,就好像纪子的母亲带着孩子逃离家庭一样。纪子的母亲知道不该在这里久留。

“叔叔,你是谁呀?”纪子天真的问题让母亲有点奇怪。

“这不是刚才的叔叔吗?纪子忘了吗。抱歉,小女可能记性不太好。”纪子的母亲不想这样引人注目,收下了蛋糕。

“十分感谢。”纪子母亲道谢后,便带着纪子离开了。“纪子,为什么不记得那个叔叔了,你不是说他很奇怪吗?”

“因为后来看到的叔叔并没有很奇怪呀。”纪子的眼神很天真,丝毫看不出在撒谎的痕迹。

母亲也没有再问,后来虽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也不了了之。梅田纪子也逐渐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双腿残疾这么简单,还有感觉也和常人不同,纪子也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再也没和任何人说过,也不想让人知道。

在今天之前遇到过的有着类似感觉的人,从来都是来自和纪子毫无相关的世界,而这种感觉却难以向人述说,更让纪子难以和人敞开心扉,过着寂寞的生活。

“只有这次,我一定要接近真相,就让我看看,这一切是恩赐还是惩罚。”纪子握住拳头,怀抱着某种信念对自己说道。

——

列车上,一对看起来十分高的男女坐在一起。

“索蕾娜,过去之后我有些事想拜托你。”

“欸?没想到最早提出拜托的是学长欸。”索蕾娜微笑着,却很难看透她在想什么。

“嘛,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如果有点什么消息,那家伙会很开心吧。

“我还以为学长是不会帮助别人的人呢!那我就听听吧?”索蕾娜又变成了以前小恶魔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多变啊。

“是我的朋友,他的妹妹因为一些原因失踪了,他家里人又什么都不肯和他说,所以拜托我去打听一下啦,顺便一说,你的空游也是来自他哦。”东方拏云甚至不惜用道德绑架也要这么做,索蕾娜心里暗喜,表情却没表现出来。“这样的话,看来也确实不好拒绝,那具体怎么做呢?”

其实在场的两个人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两人相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办,气氛也逐渐尴尬起来。

“总之先去他家看看吧?哈哈哈哈哈。”东方拏云提出一个意见,尴尬地笑出声来。

“是啊,对,就该这样,哈哈哈哈。”索蕾娜也笑出声来。

列车上有些乘客听到两个人说话,窃窃私语起来。

“这两个人是笨蛋吗?”

“是情侣吗?果真很般配啊。”

听到别人说的话以后,被议论的两个人则保持沉默,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后,发现对方的脸都是通红的,马上也默契地转过头去。

“那个,学长?其实窗外的景色还不错哦?”

“学长,我们怎么吃晚饭?”

“学长?”

呼呼呼呼——索蕾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破沉默,说了好几句话发现对方并不仅仅把头背过去,还睡着了,因为那个镜子实在是让人心累啊,只不过索蕾娜不知道这件事。

索蕾娜的手伸到东方拏云的手臂旁边,伸出两根手指。

“啊!疼疼疼疼!掐我干嘛!”索蕾娜找到了最软的一块下手掐醒了东方拏云。

“谁让你放着饿着肚子的我不管,肯定是在梦里吃饱了吧?”

“你不会自己点餐吗,虽然外部没有完全普及微控,可是车厢里还是有覆盖的啊!”

索蕾娜愣了一下。

“不管,你点,谁让你把我弄出来的。”开始还很硬气,最后说着说着变成了委屈。

虽然很硬气的一句话,但是话里却有一些软弱的情绪混杂着。

“好吧好吧,要吃什么,正好我也饿了。”东方拏云点了两个人的食物。

醒来之前,那是一个梦,一个关于过去与家庭的梦,一群孩子坐在一起,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开始竞争,渐渐的,只剩下一群会笑的孩子。

“我又要被抛弃了么……”一个孩子喃喃道。

与常识相悖,留下来的都是不太喜欢说话的孩子,于是,那个孩子终于有了家,有了为他而做的父母……

“学长,列车上的饭还不错欸!”索蕾娜看到了东方拏云落寞的眼神,便没有再继续说话。

终究还是没有家庭吗,或许命运就是让我如此活着吧。

——

与此同时,东方拏云宿舍的镜子里,映射着一个人影,镜子前站着一个有着洁白翅膀的女性,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翅膀,看着发光的镜子显示的东西,女人沉默地低下头冷笑着。

“这镜子可真讨厌啊。东方,拏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