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
“哪不舒服？”徐志勋看着肖途纳闷道，怎么去个洗手间回来额头就有了一层汗，说话也不太稳了。
“老毛病了。”肖途笑着摆摆手，“有空再喝！”
“好！学长慢走。”杨勇朝肖途挥手。
好不容易能和老同学聚一块，却不能以真心相对，肖途是痛苦的，但现在来不及悲伤，他要尽快回去和孙先生商量如何判断赵忠义的身份，相比于这些，他个人的痛苦好像不值一提。
夜色如雾一般聚拢，把肖途团团围住。
……
徐志勋和杨勇的聊天还在继续。
“你和庄晓曼那关系，维持多久了？”尽管这是别人的私事，但徐志勋还是想打听打听，毕竟这两人一人是自己的革命伙伴，一人是关系极好的学弟。
“也没多久，就今年4月份特务选拔的时候，我和她分到了一组……”杨勇仔细地回味着每个细节，“正所谓日久生情，在一次行动中，我替她挡了颗子弹，所以我们就……”
“哦～～了解了。”徐志勋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早已被一丝冷风贯穿胸臆间并直直钻进脑门！
庄晓曼怎么就没分清分不清敌我关系？！
爱上一个与自己立场相对的人，爱上一个随时要提防的人，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我现在在特务科行动中屡次建功，很快就能升职了，等升职后，我打算向她求婚。”杨勇轻轻晃着酒杯，很是期待他们未来的生活。
“杨勇啊。”徐志勋越听心里越急，“现在局势虽然平稳了下来，但各种势力在暗处的小动作可不少，成家的事……”
“学长。”杨勇却打断了他，“局势动荡，不意味着不能追求幸福。”
徐志勋顿时变得浑身无力，启动了系统，在内心询问：策反杨勇加入人民党，概率有多大。
*50%*
徐志勋微微松了口气，这概率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看来杨勇并没有什么政治立场。
……
济仁大学图书馆地下室
“照你那么说，赵忠义很可能就是内鬼，而且经常在今晚去“星期酒”的单间“觉悟”和胡一彪做情报交易。”孙先生听完了肖途的汇报。
“但我们还得想办法进一步确认。”
“可以引蛇出洞，看他什么反应。”孙先生不假思索道。“我们以前经常用这招。”
“我们可以以劳动党名义，发信给他，邀请他参与秘密抗R活动。”肖途灵光一现，“如果来的不是他，是R国人，那他就是内鬼！”
孙先生思索片刻后同意了肖途的策略，提笔写信：“地点是巨福路38号，时间是明晚深夜12点，我会安排人提起布置好陷阱，你见机行事。”
“有方敏消息吗？”肖途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回头问道。
“跟赵忠义订婚了。”孙先生语气沉重，有些同情地看着肖途，“如果赵忠义真是叛徒，向胡一彪卖情报，揭发了自己未来岳父的身份……”
“那方敏……”肖途已经不敢想下去。
孙先生手一挥，像是要斩断肖途的情丝，“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就算方敏真的无依无靠了，组织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电报，看着上面的一个代号若有所思，“这件事第二号承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