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上师召你过去。”平措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张正觉。
“好的。”张正觉眼神平静的应答道，将平措嫉妒的眼神抛在脑后。
藏语中多吉的意思是金刚，平措的意思是吉祥。
平措比多吉的年龄大一些，他们都是欢喜教慧果上师的弟子，说是弟子，实际等同于奴仆，除了伺候上师的饮食起居，还要为上师准备血腥仪式的施法材料，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变成这些施法材料的一份子。
但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会被上师传下修行之法，一旦修行有成，那地位就大不相同了，但大部分弟子无论如何卖力用心的伺候上师，直到成为施法材料之前也没见过修行法的影子。
这是个简单的道理，会有上师给奴仆推翻自己的机会吗？如果换做你是上师，你会那么做吗？
这个道理，多吉明白，平措也明白。
平措嫉妒的是另外的事。
今天是慧果上师修欢喜禅的日子，所谓欢喜禅，就是上师和明妃借由交媾明心见性，享受精神的欢愉，探寻宇宙的奥秘。
这是欢喜教自己的说法，在张正觉看来，这不过是一种美化过的采阴补阳法门。
被采补的明妃在禅修后大多会元气大伤，更有甚者会一命呜呼，一身元阴尽数被上师掠夺吞噬干净。
而这些被采补过的明妃，就轮到弟子们享受了，所谓上师吃肉，弟子喝汤，今天按照顺序本该轮到平措的，不知为何慧果上师却叫了多吉。
平措自然不敢怨恨慧果上师，只能暗地里记恨上了多吉。
张正觉伴随着平措阴冷的目光，走进了慧果上师的精舍，撩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刺鼻的香料味道扑面而来。
再一看，牛奶一样雪白的玉体横陈在地毯上，凹凸有致，可惜出气多进气少，看样子是没救了。
再去看慧果上师，鸡冠帽摘了放在一边，手里拿着念珠不断转动，嘴里念着听不真切的咒语。
房间的角落里堆积着写有梵文和咒语的厚重经幡，经幡的底下还能看见一些来源不明的白骨。
那咒语念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慧果上师睁开眼看向张正觉，用慈祥的语调问道，“多吉，你今年多大了？”
“回上师的话，多吉今年刚好十四岁了。”张正觉低着头回答。
“十四岁······十四岁好啊。”慧果上师的声音缥缈。
就在张正觉担心这老货是不是又要拿弟子凑施法材料的时候，慧果上师开口了，“多吉，你以后就是我的真传弟子，开始随我修行教中的秘法。”
“······多吉感谢上师的恩惠。”
等到处理完明妃尸体的时候，张正觉还在心里暗自嘀咕，这随便顶替的多吉，不会恰好是慧果那老鬼的私生子吧。
慧果那老瘪茄子可生不出我这么英俊的孩子，除非基因变异。
但他又转念一想，这欢喜教义背弃人伦，就算是亲生父子又能残留多少血脉亲情。
张正觉回弟子住的房间把这事跟平措说了，平措也不说话，只是露出冷笑，看他这反应，张正觉也基本心里有数了。
“慧果上师有过三个真传弟子，已经死了三个。”
果然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