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便继续说道：“你想向小卉讨公道，可以，她确实犯了错，雇人行凶，你把她送进监狱都不为过，但......”
他眼神一凛，语气冰封，“你，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呢？”
说着，他甩出一个档案袋。
陌琼诗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大变。
上面几乎分条罗列了她从小到大对何之卉做过的所有事。
“你不会告诉我这些事都是假的，你没做过吧？”男人抬手捻灭烟蒂，尾音淡淡，“这都是你家阿姨吴嫂说的，她在你家工作了二十年，记性应该挺好的......”
陌琼诗捏着文件袋，手指发白。
她动了动嘴唇，几次都没能张口，最后不知道从哪儿鼓起勇气，大声质问：
“我不该恨她吗？她和她妈破坏了我的家庭！”
她眼神凌厉，却好像虚张声势。
“你不是也对闻阿姨恨之入骨吗？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呀？”她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试图从他们相似的家庭经历中寻找共鸣。
岂料，尉迟易只是淡淡抬眸，“你想多了，我对闻兰秀没什么恨意。”
多余的话，他也懒得解释。
至少，他从未对他们母子做过什么。
“那我恨何之卉不行吗？”陌琼诗紧接着问道。
她眼神委屈，甚至带了一丝丝哀求，还有对他对自己态度的不解。
陌琼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为何之卉说话？！
大约过了十几秒，男人才淡淡开口，只是吐出的两个字瞬间让陌琼诗变了脸色。
他说：“不行”
陌琼诗简直要被气疯了。
她笑得有些荒谬，甚至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尉迟易知道她的想法，他拉开抽屉，又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又是我的‘罪行’吗？”陌琼诗冷笑。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和她想比，尉迟易要冷静的多。
陌琼诗此时已经没了耐性，拉开文件袋的绳子都是用扯的，她烦躁地抽出文件。
里面还夹着几张照片。
这次的内容，比先前看到的还要令她心惊。
陌琼诗看完后，将纸张丢到桌上，她大吼：“这不可能！”
“需要我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吗？当时你父亲可没避着人。”尉迟易声音冷漠，却有些咄咄逼人。
陌琼诗被他问得愣住。
她伸手拿起后面的几张照片，一张一张翻看，越看心越凉。
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终于，她从照片中抬头，眼里早已积满泪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妈妈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她说......”
后面的话，她好像羞愧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崩溃，哭得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她显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尉迟易绕过桌子，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怪你......”
“可是，我爸爸......”陌琼诗说不出话来，她几乎哭倒在他身上。
尉迟易静静地安慰，她能够明辨是非，他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他知道，她是一个明媚大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