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学徒衣服出来，江小鱼神气的看了张弦一眼。
张弦无语，你丫都十八岁了，大我足足三岁，命根粗一些、长一些不是很正常么。
一个时辰后，选拔结束，包括张弦在内的七十一名少年少女坐上渔帮马车去往县城。
等待他们的将是更残酷的竞争与考验。
横刀武馆，外院。
“郝师弟，林师妹，这些学徒就交给你们了。”
“师兄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操练他们。”
“男学徒跟我走。”“女学徒到我这边来。”
男女分流，张弦等人跟在郝姓师兄身后，听后者的安排。
外院后厨。
“赵顺师弟，出来一下。”
门帘被剔骨刀掀起，光着膀子，浑身长满腱子肉的疤脸大汉咧嘴笑道：“呦，来新人了。”
“这是外院掌厨的赵顺师弟，张弦，江小鱼，王霸，陈曲，你们四个从今日起就在他手下帮工。”
张弦四人留下，郝师兄继续安排其他人的工作。
赵顺虎目扫视张弦四人，“你，你，你们两个去把外头的肉采给洗了。”
“是，师兄。”
陈曲撸起袖子去洗菜，王霸没动，昂着头道：“我爹是王……”
一声脆响，王霸被扇倒在地，左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你爹是老帮主都没用，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哭，再哭老子还打你，还不滚去洗菜。”
“别，别打，我洗就是了。”
王霸捂着脸，哭哭啼啼。
“你们两个，去把厨房的锅给我洗了。”
张弦，江小鱼二话不说钻进厨房，开始洗锅。
外院弟子加学徒一共两百六十多号人。
人多，锅就大，厨房里的两口铁锅每一口都比张弦前世农村杀猪烫猪毛用的锅还要大，洗起来颇为费劲。
要练武，先吃苦。
来都来了，还能如何，洗呗。
洗完锅，两人又被喊去劈柴，挑水，擦桌，摆碗……等赵顺弄好午饭，饥肠辘辘的他们还不能吃，得先给外院弟子将饭菜端去。
外院弟子吃完，学徒们才能上桌吃些残羹冷炙。
“呜呜呜，我想回家。”捧着碗，左脸肿的跟馒头似的王霸小声啜泣。
“别哭了，赶紧吃，下午还得干活。”
张弦好心提醒，大口嚼着羊肉，冷掉的肉也是肉，得多吃。
“不想吃就别吃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呼啸声，张弦果断起身，端起碗筷闪到一旁。
来人一脚踹翻饭桌，江小鱼，王霸，陈曲三人来不及躲闪，被汤汤水水溅了一身。
“给我打！”
一群学徒冲进来，对着王霸拳打脚踢。
“没你们的事，滚。”
张弦低头，阴着一张脸端着饭碗离开，江小鱼，陈曲紧随其后。
“那家伙是谁，未免太嚣张了。”江小鱼看着碗里的白米饭，欲哭无泪。
下午还得干活，光吃米饭哪有体力干活。
陈曲道：“刘鉴，六长老正妻之幼弟，王霸是六长老新纳小妾兄长的儿子，顶了他一个好兄弟的名额免试入馆，人这是来报复的。”
张弦看着空荡荡的饭碗，咧嘴笑道：“咱们遭了无妄之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