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某处，接到信息的牛老道沉吟片刻，给李波发去了信息：“下手挺快？”
李波：“怎么，你不服气？”
“想跟我做过一场？”
“算了，你要多少？”
二位天师在手机上扯皮了许久，半天之后，张元青带着一纸合同敲响了Gaia的门，深深地盯着戴小姐，一字一句地说道：“Gaia小姐，这是股权转让协议书，请签字吧。”
Gaia莞尔：“谢谢，张经理真是一个妙人，我就知道您不会让我失望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秦枫从Gaia手里拿到手的三本书，分别叫《众生苦厄经》《圣约·密书》和《无我无相法》。
翻开来大致瞅了一眼，《众生苦厄经》讲的是芸芸众生的种种苦难，后面好像是劝人向善的一本经书；《圣约·密书》讲的是某个人带领族人迁徙的故事；《无我无相法》看着像是一本佛经，里面有很多看不懂的名词，非常深奥难懂。
根据《众生苦厄经》的内容，全书的前九成都是在说种种苦难，分成天灾篇、人祸篇和鬼神篇。
天灾就不说了，人祸有战乱、庸政、匪灾等等，又用几个小故事描写了一些普通人都会遇到的苦难。
在古代，那个人吃人的社会里，许多人被当成货物一样被买卖。某个人因为一个无心之失得罪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他的亲族都要因此受到牵连。轻则流徙千里，重则人头落地。
按照书里的说法，一旦到了诛九族的地步，亲族居住的地方，连个蚂蚁窝都要用热水银浇灌，不留一个活物。
更有甚者，甚至不需要人犯什么错，只不过是因为你挡了人家的政路，抑或是某家的公子犯了错，就要把你和你的家人推出来斩掉。
而普通人，一年到头起早贪黑伺弄那几亩地，不过千余斤粮食，又要交税，一家老小不得不挨饿度过一整年。万恶的是，皇帝还会因为生怕这些农民吃的饱了、劳作少了，还要不断加税，甚至霸占田地。唯有农民两眼一睁便开始劳作，劳作完只想着两眼一闭睡觉，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才是皇帝愿意看到的。
而皇帝的日子又很好过么？从小就在无数人的注目下成长，不知道是谁真心待自己，就连手足兄弟也无法相信。父亲子嗣众多，自己分得的父爱又有多少？好不容易手足相残夺得大宝，满朝文武又有谁真有才学，谁又对自己忠心？朋党乱朝，阉人祸国，后宫干政，地方不服，哪一条不是让自己如履薄冰？
所谓人间种种，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写得或是催人泪下，或是令人郁郁寡欢，临了只得感叹一句时也命也、众生皆苦。
书里也提到了鬼神祸乱人间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书里的鬼神并不是什么具体的人格化的神仙鬼怪，而是自然规律的一种。比如一个房间阴暗潮湿，常年居住会导致关节病，书里就认为这属于小鬼爬上了人的关节，因为关节之中有间隙，特别适合小鬼居住。小鬼怕火，用太阳光照可以驱逐。太阳，在书里的说法是一种叫做三足金乌的神仙，发出的光线叫做三昧真火。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书的最后一成内容，讲的是如何通过亲眼目睹这些苦厄，来培养悲天悯人的道德情怀，最后貌似是希望达成一个人人有同情心、同理心的理想社会。
书本身，写得很令人感慨。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对书中的惨象无动于衷，都会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世间皆苦，无以解脱的长叹。
可惜的是，秦枫看完，虽然也是感慨连连，不停感叹世人生活不易，却没有因此产生半点灵感，看不出来它跟自己前几天开发的人气程序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