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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马关巧计退赫朵 长白河两岸分两岩

岩朝文启二年,先皇德安皇帝,今太上皇殷益倦人间琐事,欲出家修行。皇帝与朝臣阻拦未果,于文启三年春离宫游历四方,多方苦寻人间真谛未果,于岩国边陲鄜州隐居,弃名不用,自号太虚老者。期间收养一男婴取名为常安,终日修身习剑,著书立说。

文启二十一年末,宦官刘封发信赛安:“岩国东部琪州海上流寇与克蒙人作乱。北部威州、平洲,渭河府、通威府、北望射府……六府兵马共一十三万驰援琪州,威州边关北函关内防空虚,都望府督尉只驻扎蕃兵两千,后方德运府、岚化府等四府皆为小府,府兵共计不过一万,可直取威州、平洲,再南下鄜州。”

年末十一月二十一日,北部属国赛安叛乱,赛安国大将军库罗蒙其率叛军精锐七千由赛安南部科耶拉城长途跋涉,夜袭鄜州城外先皇隐居处,村人尽数被屠。平乐公主与先皇死于别院内,其夫却死在村外的树林之中,时人皆以为右丞大人是逃至此处又被追兵杀死,只是不见了平乐公主的女儿与先皇的小徒弟。

赛安发兵六万由大将军赫朵赛力率领,南下来攻威州,库罗蒙其率其部北上会合,平州两面被围,不日被克。赛安大军合兵一处往盛京进发,沿路州县多望风而降。

同月,文启皇帝叔辈,先皇胞弟广国公殷植,大举文启皇帝殷广昏庸无道,于天地所不容,人人皆可讨之。领左右卫大将军刘琦、常德,左右骁卫大将军卫长青、克图赫塞、右威卫大将军马志,统十万常备军兵发盛京。内廷宦官刘封、右监门卫大将军郭怀里通外贼,于腊月四日夜大开盛京南华门、长阳门,引反军两路入盛京。驻京御林军、京西禁军龙旗军不敌,盛京沦陷。

文启皇帝殷广欲自尽于正明宫天德殿,被侍卫拦下,由暗道送出,往南方去了,至今生死未明。赛安叛军与各卫府叛军兵马于盛京合兵一处,由刘琦任南征大将军赫朵赛力任副将,统帅三军南下讨伐,不日连克数城。

次年二月赫朵赛力率军五万往东南行至樊州,樊州居岩国中东部,东临银马湖,北依话蒙山脉隔断克蒙国,南依瓦兰山,西面有一隘口名为下马关,其意指入关路途崎岖难行,须下马步行。

赫朵赛力率军行至下马关外令士卒安营扎寨,随即派出精锐细作打探敌情。

入夜,赫朵赛力于帐中思攻城良策。下马关两面高山相拥,林密不见缝隙。若贸然冲关,岩兵与两侧山林处埋伏则必然损失惨重。赫朵正愁无良策,帐外通报有探子来报。

“樊州下有九县,过了下马关就是安崇城,据安崇城东面七十里有蜜花城,其余诸县皆在其后。樊州境内共设四府,东定府为上府,由杨澈任折冲督尉,其余为中府,共驻扎府兵一万五千人,另有樊州刺史刘裕所募兵七千。”

帐中副将张超听得,大笑道:“虽说此处关隘险要,然不过两万兵马,若我军集兵一处必可先破一城,再徐徐图之,则不日可收服樊州。”

探子又报,说擒住一山间农夫,熟识此处地形。

赫朵命帐外侍卫将其带至帐内,欲细细盘问。

两名侍卫将一男子押入帐中,此人入帐登时便跪下,高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赫朵上前将其扶起,又怒斥侍卫道:“本将军早有军令,不许叨扰沿途百姓,今日是我叫你们去请来附近农户以表我军不犯百姓之意,你们却以讹传,悖我军令行事,拉下去,各打二十军棍!”

两名侍卫面作煞白,伏地高呼,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