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禧趴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
乔乐澄伸手拍着乔禧的后背，抬眸看向乔灵民：“爷爷！”
“诶！”
卖房子剩的钱拿去修葺老房子了，每个月的租金加上爷爷的退休工资足够他们的生活开支了，她就担心爷爷闲不住。
“不要找零工做，无聊就去找王爷爷他们下下象棋，逗逗鸟，遛遛弯。”
在这个问题上她不愿跟爷爷多说什么，她在奚芜，乔禧住校，一周回来一次。爷爷真背着她们做零工，她们也不知道。
“乔禧，爷爷就交给你监督了。”
乔乐澄这么说她都懂，爷爷年龄大了，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龄却摊上这些事，他心里也很难受，加上她和乔乐澄年龄还小，保不齐还操心她们的嫁妆问题。
爷爷操劳了一辈子，她自然也不愿他晚年被这些事烦心。
乔禧松开挽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姐，这个你放心，爷爷就是想找零工做，我也不会答应的！”
乔禧和爷爷相处的时间长，她自有拿捏爷爷的方法，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她给乔禧竖了一个大拇指。
“爷爷，乔禧，我走了！”
乔灵民看向一直面色温和的林嘉予：“嗯，和阿予走吧！”
林嘉予伸手揽过乔乐澄肩膀：“爷爷，我们走了！”
林嘉予进退有度，乔灵民对这个孙女婿愈发满意，点了点头：“走吧！”
观后镜的人影在逐渐缩小，直到完全消失，乔乐澄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林嘉予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温声问：“在担心爷爷吗？”
“嗯，这些事对爷爷的打击太大了。”
“为了你和乔禧，爷爷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嗯！”是啊，爷爷在他们就不是孤儿，她们还没有成家立业，爷爷为了他们会好好活下去的。
“那你呢？”
乔乐澄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乔乔，我依旧是你的知心大哥。”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消化，她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他。
乔乐澄狡黠一笑：“男朋友变知心大哥？”
“别闹，”林嘉予捏了捏她手心，语气稍严肃，“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外婆心脏本就不好，瞒着我已经吃了很久的药了，病发的时候应该很痛苦。现在又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于谋杀，心里该有多难过。这对外婆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我这样想是不是很不孝？”
“你不是！”
“把乔燃和李亚红送进监狱，也让我爸妈得到了安息，爷爷一时可能接受不了，但这对爷爷来说何尝不是解脱。”
两个孙女在乔燃和李亚红的眼里只是利益交换的物品，他没有什么能力阻止他们，如今这般局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从没有把乔禧当成自己的女儿，轻则斥责，重则打骂，在这种环境生活下很压抑吧！”
“乔禧现在很开心，还会跟我撒娇，她呀，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听到小姑娘这样说，林嘉予心疼得不行。乔禧是个孩子，那她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呢！这些年，她被迫成长，被迫成为家人避风的港湾。
“乔乔，我……”
“打住，煽情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知道我泪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