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嗯，今天结束的早，快到学校了。】
刚发送信息，她远远地打量着斜对面的人。距离有点远，她只看到那人手上拿着手机，一直低着头，想来是在聊天。
林嘉予：【嗯，回去早点休息。】
收到消息她还是不能保证对面的人就是林嘉予，再聊聊或许就能发现点什么，打定主意动手打字。
乔乔：【你休息了吗？】
林嘉予：【还没！】
乔乔：【在工作？】
林嘉予：【没，在欣赏夜景！】
乔乔：【好看吗？】
信息刚发送出去，那人便抬头看向天空，约莫五六秒又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紧接着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嘉予：【还行！】
那人是林嘉予无疑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乐澄吸了吸鼻子，拨了语音通话，几乎刚响就被接通，传来他稍低沉的声音。
“到学校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开口，“公交站牌的夜景好看吗？”
林嘉予抬眸，直直地看了过来。乔乐澄走到站牌前，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碰撞。
“好看！”
“好看么！”
就一条马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抬头只能看到头顶小小的一片天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哪里好看了？哪里值得他特意跑过来欣赏？
他总是一个人默默付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林嘉予，不该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林嘉予心里一紧，“乔乔，做你自己就好！”
“什么才是做我自己？”
对啊，嘴上说着让她做自己，可是他又一直在逼她，逼她同意，问题一直都出在他身上。
“乔乔，不是你的问题，一直都是我在纠缠你，是我不好！”
“林嘉予，今天不是第一次，是吗？”
她知道后会不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林嘉予沉默了半晌还是嗯了一声。
不是第一次，他说不是第一次，居然不是第一次，可她直到今天才知道。乔乐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傻得好笑，迟钝得好笑。
林嘉予先是听到小姑娘自嘲的笑声，后面笑声里夹杂着些哽咽。
“乔乔，你别哭！”
她哭了吗？抬手摸到了一抹温热，原来她真的流泪了。
手机里迟迟没有声音，小姑娘又低着头，林嘉予心里有些着急，看到两边没有车，直接横穿马路，跑了过来。
林嘉予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乔乔！”
乔乐澄抬头看到站在跟前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的人一怔，反应过来后才问：“你横穿马路过来的？”
“嗯！”
听到他的回答，乔乐澄的面色苍白如纸，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