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气冲着路川鼻腔袭来。
“你他妈的喝了多少？”路川捏着鼻子，打算把郑子儒拉进门来。
“不......不......不多，就一瓶啤的。”郑子儒结结巴巴的答道。
路川有些惊讶：“一瓶啤的你就醉成这样？我都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啊。”
“路老弟，你瞎说，我......我没醉啊！一瓶啤的而已，你太看不起我的酒量了！”
路川：......
“你快进来躺着吧。”路川把郑子儒扶到客厅里，让他坐到沙发上。
“今晚和谁一块玩了啊？”路川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老妈子。
“小富香请的客，来的都是她认识的人呗。其实......其实没什么意思，大部分都是男的，喝着酒也喜欢说公事。”
郑子儒说完，摆摆手，神态中有些失望。
“你还失望上了？”路川见他这副模样，哑然失笑。
“嗐，说这些干什么，都不重要。不过啊，今晚我倒是长见识了，小富香组的局，但最终买单的是胡玉麟的人，那家伙，你是没看见，那可真叫......”
“叫什么？”
“那可真叫大手笔！今晚宝雀来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来喝酒跳舞取乐，我估计得有一千多号人，喝了那么多酒水，还有一些餐食，一下子全给付了。
“路老弟，你看到没有，什么叫大款，这就叫大款！是你得向着这个胡玉麟看齐啊！”
郑子儒坐着，对胡玉麟大夸特夸。
路川问：“你今晚见到胡玉麟了？”
“没有。胡玉麟本人真是神秘得很，一直没有现身，只有小富香在四处辗转应酬。到了最后散场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自称是胡玉麟派来的，给在场所有人结了账。”
路川微微笑道：“明天就是元旦节，今晚胡玉麟不出现也很正常。我估计，多半是回去陪自己正室了，大概率还有孩子呢。小富香漂亮归漂亮，名分上总归是差了一点，而且，胡玉麟的正室，未必也就不漂亮。”
“这倒也是，”郑子儒道，“胡玉麟，本身身份就特殊，不来见我们这些小喽啰，也很正常。”
“胡玉麟嘛......他再怎么牛气，我们和他，日后必然也会有见面的时候。而且，胡玉麟坐香江文娱老大的位置，好像已经坐了很久了吧？”
“是啊。从瑞驰集团取得香江文娱最大市场占有率开始算起，到现在，快十年了。”郑子儒答道。
“那就对了。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胡玉麟能当一天老大，能当十年老大，难道，还能当一辈子老大吗？”
郑子儒躺在沙发上，解开领带，闭着眼睛，道：“那就要看有没有人可以超过做后起之秀，能超过今天的瑞驰了。”
“这个嘛......”
路川一边思考，一边说：“一时半会儿是有些难，但并非完全不可能。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目前来说，最想做这个后起之秀的......说不定就是小富香本人。”
“小富香？她？我不是看不起她啊，只是不太理解。她本身就是胡玉麟的小老婆，胡玉麟多赚一分，也就多给她一分啊，她干嘛那么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