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空居然也没有休息，反而是站在学生宿舍楼不远处的小树林中，身旁还围五六个学员。
这算什么……打群架抓包现场？
萧尘宇和王圣大眼对小眼，头上齐齐飘着鲜艳的红色气氛符号。
他们二人身后的学员们也有样学样，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混做一团。
空笑容核善，目光扫过带头的萧尘宇和王圣，示意二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在沉默之际，萧尘宇身后的一个Q版小人冲了出来，不服气地指向王圣，大喊道：“助教，这次是他们工读生先挑的事！”
点击头像，古桉柊得知了他的姓名——柳龙。
见空没有反驳，柳龙仿佛占据了主动权，挺直腰板，咄咄逼人。
“今天中午在食堂，是王圣先提出半夜约架的！他还口出狂言，说要给我们点颜色瞧瞧！”
王圣看着空，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只在头上冒出一连串的省略号。
架是他先约的不假，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下下策。毕竟，工读生要是不抱团取暖，一单落指不定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冷嘲热讽和明里暗里的排挤他们都能忍，但没想到萧尘宇一行人却越来越过分，甚至把几个工读生打进了医务室。
就算学院查下来也只是不疼不痒地给些文字处罚，根本起不了实质作用。
为了那点可怜的生存空间，他才脑袋一热，选择半夜约架。
学生间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空的眼睛，他轻叹一口气，缓步走到王圣面前，半蹲下与其平视。
“我记得你，在防御指导课中取得了第一名的王圣。”空语调温和，凭借风元素力随手为对方拂去衣服上的尘埃。
不是预想中劈头盖脸的责骂，王圣紧绷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抬眸与空对视，瞬间红了眼眶。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这背后的原因吗？”空语气诚恳地问。
王圣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讲述了整件事。
安静而认真地充当了一位倾听者的角色，空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温和地点点头，回眸问道：“霸凌学员、聚众斗殴、恶意侮辱……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助、助教。”
无论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萧尘宇也不过是一个五年级的孩童。他慌乱地退后两步，靠到了树干上，强装镇定：“弱肉强食罢了，从来都是这样的。”
弱肉强食……好一个，弱肉强食。
这片大陆能存续到现在还没被人类自己毁灭，可真是一个奇迹。
空闭了下眼，单手握住无锋剑，剑尖稳稳指向萧尘宇的胸膛：“当处于弱者那一方时，你仍旧认为……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若是将弱肉强食当做唯一的准测，那么人类与森林中的魂兽又有什么区别？”
扫过瑟瑟发抖的萧尘宇，空控制着力度，用剑身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处罚，明天学院会通知。”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王圣：“关于工读生急需解决的一系列问题，我会跟院长反应，聚众斗殴的处罚也会从轻处理。”
“当然，我身为助教私自体罚学员……这一点，我也会向院长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