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将这次需要买的材料再核对一下？”
许言询问刚落。
脑海内，就响起刚才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对联，需要红色裁剪整段的纸，辅以金色墨迹，定位为祈福功名的喜庆之物，本身价值由诗词质量决定。”
“玩偶，需要泥土塑造本体，表面辅以颜料渲染，定位自由，男女老幼通吃，本身价值由营销口才决定。”
“中华结，需要红色粗绳编制，制造过程复杂，可根据消费人群喜好定位，本身价值由附加需求决定。”
“清楚了吧？”
今日是清风镇赶集日，大街上人群熙攘，不少农户挑着蔬菜果肉匆匆而去，平日少见物件也都展开地铺卖来，算是省了两人跑腿麻烦。
一路上不少稀奇玩意如流星般在许言眼里划过。
身后是慢吞吞的许罗孜。
这位勤劳的煤炭姑娘背着硕大竹筐，大太阳下热得满头大汗，跟着默不作声走过许多摊位。
许言走走停停，不是拿起摊位上面东西发神，就是自言自语，靠近或许还能听见其口中矛盾呢喃，好像他自己本身对于手中物品，也拿不定主意。
“这线丝坚韧无比，晶莹透亮，材质虽好，恐怕不好染色啊。”
“要不就选红藕雀的精血来染？”
“什么颜色，大概是粉红色吧，反正女孩子会喜欢的。”
“中华结……必须要正宗红色吗？”
诸如此类对话数不胜数。
中午两人来到一处饭馆吃饭。
许言取出地图，习惯性摩挲下巴。
“山轻啊，今天你干得非常好，如今材料已经集齐大半，你是最大功臣。”
许罗孜捧着凉茶碗，热得发胀脸颊因为这句话又红了几分，不知所措喝了口水，急忙推辞。
“不不不，这么多东西材料堆积一起，哪怕单纯让我背名字恐怕都要好几天，你还知道这些东西卖在哪里，分量大小好坏模样，你都样样清楚，真是……十分厉害。”
许罗孜举起大拇指，表达极高赞扬。
“我原以为主脉子弟都是些背书料子，没想到你竟然对于经商如此了解，竟比我这个货真价实次脉子弟，还要像几分次脉子弟——”
此句话说出口。
许罗孜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赶紧道歉。
许言则是见怪不怪，笑呵呵地点起菜来。
下午，清风镇左树巷，红冲大药房。
许言让许罗孜放下竹筐，两人进到罕见幽静药房里面。
大堂里面只有一位少女。
许言开口便问：“你好，这里有金色蟾蜍汁液卖吗？”
少女没有抬头，好似没有听见继续翻着桌面摊开书籍。
过了好一会儿，等许罗孜在店里好奇转一圈回来到柜台前，翻书少女才依依不舍收起视线，抬起脸来。
“你们有商家令吗？”
许言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东西。
少女则是像早已猜对笑了，拒绝道：“此地乃商族外店，金色蟾蜍恐怕没有，而且本店只给出行在外商族子弟提供药材，没有给外人说法。”
然而……
她身后第三层柜子牌子上，正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金色蟾蜍。
许言叹口气。
清风镇是三族管辖之地——许族，商族与白族。
清风镇恰好被隔离成三块开来。
这其中左树巷就是商族管辖范围，自然里面店铺都该是为商族服务。
“那我出市场三倍价钱怎么样？”许言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