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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梦娶媳妇

在我11岁完成了童子试之后,差点死掉。

在那次差点死掉的事件当中,我突然发现在睡梦当中的周德良和我这个周小欢实际上是一体的。

他倒霉,我也好受不了,我这边难受了,他那边也会痛苦。

如果那位周德良不幸逝世了,估计我这个周小欢也得不着好。

事情的起因应该就是我这个童子身份,童子试是相对来说比较好过。

在科举考试当中,这个童子试是相当于一个学生身份的认证。

考过童子试之后,那就是童生,就有资格参加更高级别的秀才考试,也就是县级科举考试,简称县试。

考上童生之后,其实还是个老百姓,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只不过是取得了一个参加高级考试的资格,但是如果考中了秀才之后,那待遇就不同了。

就相当于考上编制了,有工资了身份不同,社会地位明显提高。

所以在老百姓眼中,能够去参加考秀才的童生,那也是文化人,又比目不识丁的他们高一个级别。

而在我看来,这个童子是其实一点都不难,随便从我们这里抓上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

只要不是那种学渣,再对他进行一下繁体字读写的培训,认真的背上几天论语,考上童生的概率至少能到50%。

因为童生的考试,不用考外语,只有语文和数学,数学也就是三四道大题。

语文也就是围着论语出题,也就是一堆的填空题和默写题。

写出一段话,中间空上几个字让你填字。

写上几句话有头有尾,没有中间,让你把中间的几句话填对。

还有名词解释,再加上一篇作文。

但是在古代,能考上童生的考生连2、3%都没有。

首先参加考试的人的老师也就是个童生,相当于小学毕业的学生去教小学生。

也就是能保证这些学生能够正常的读写。

而对论语的解释很有可能连老师都是理解错误的。

再加上书法的问题,连老师都写不出几笔好看的字,再加上考场上紧张,那考卷上的毛笔字就惨不忍睹了。

更头疼的是,那三四道数学题。

实际上,那数学题也就是小学3、4年级的水平。

比如求个长方形的面积,十几个数互相加减。

只不过是用比较绕的文言文给你出题,只要能够看明白题干,列出式子来,那就是计算水平的事儿了。

考卷上的那四道应用题,我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全做出来了。

这半个小时里面还得包括我用毛笔用文言文和汉字列式子写答案的过程。

用阿拉伯数字进行计算,实际上不到15分钟我就搞定了。

和我一块儿去参加考试的侄子侄孙们回来告诉我,他们就毁在那几道数学题上。

能答对两道的,就算是高手了。

光一道从1累加,加到70的累加题就把70%的人给难为住了。

大多数的人都是采用1+2再加三再加四再加五这样一个一个算下去。

光是把这个计算过程写在答卷上,就得花上半个小时。算对的人,十个都没有一个。

而我这个数学全对的家伙,虽然作文成绩一般,但是也以我县第二名的成绩成为了一名童生。

随着我的身上有了童生的这个身份,我在周氏家族的地位立刻就不同了。

首先我的衣服就不一样了,我的奶奶亲手给我制作了两件长袍,也叫书生袍。

虽然也就是个棉布的,但是上面没补丁,还有布鞋,头上戴的方巾一整套。

每个月我还有了50块铜钱的零花钱。

我的大伯亲自跑到镇子里面,给我找了一个老秀才给我当老师。

我每天得跑到镇里面去,跟着这位老秀才上课,准备我的秀才考试,也就是俗称的乡试。

乡试的内容就比较复杂了,要考整整一天。

除了各种填空阅读理解和作文,数学的内容也难度增加。

我上课的时候,老师直接拍出一本九章算术,同时告诉我们,考试的时候至少十道数学题。

把这边九章算数摸透了,也就是能答对八九道题,最后的一两道题,那就是凭运气。

为了让我们这群新鲜出炉的童生有一个感性的认识。

我们的这位老师直接把当年相似的数学题给了我们一套,让我们自己去做。

我看完所有的题目之后,心中就开始暗笑。

不就是点儿三角面积,鸡兔同笼,还有相遇问题吗?

不看那本九章算数,我都能做出五六道题来,这个秀才考试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毛毛雨了。

我非常自信的认为,靠中个秀才是轻松异常的一件事情。

一天清晨,周德良正在半梦半醒的向镇里面的学堂前进,一只罪恶的胳膊就勒住他的喉咙。

刚刚年满11岁的周德良,身高还不够一米五,体重连60斤都没有。

虽然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那力气的水平也就是个未成年弱鸡的水平。

而勒住他脖子的那只胳膊比周德良的脖子都要粗。

没过十几秒钟,已经窒息的周德良就快要失去挣扎的力量了。

刚躺在床上进入浅度睡眠的我,突然感觉到喉咙有阵窒息,痛苦的手脚乱动,从床上直接掉了下去。

掉到地上的同时,顺便把放在床边课桌上的一个笔筒也给震落到了地上。

笔筒里放着的铅笔、钢笔、圆珠笔洒落了一地。

周德良被那只粗壮的,带着浓重汗臭味的粗胳膊勒的眼前发黑,而我也难受的感觉快要死去了。

为了自救,周德良不断的用手向后面抓,企图抓到背后那个人的,眼睛或者脸。

不过背后这个人个头太大了,他只不过是把周德良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赵德良两只脚就已经悬空了。

反手根本够不到人的脸,就是勉强能够碰到,根本就使不上劲,而且在窒息的情况下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是周德良还是挣脱了,具体怎么挣脱的?我和周德良都没搞清楚。

当我的父母,听到我这边的动静,推开门,打开灯之后,就看到我坐在地上,有点发愣。

他们连叫了我几声之后,我目光呆滞的看了看他们,我爹和我老妈已经非常习惯我这种蒙头蒙脑的状态了。

我老爸非常自信的脑补了情节,说道“肯定是做噩梦了,把他扶到床上。”

我躺到了床上,我妈又把地上散落的那些笔放回笔筒。然后关灯出去了。

我好几分钟都没睡着,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右手粘粘的,放到鼻子旁边一闻,一股血腥味。

我尽量的平静我的心情,让砰砰乱跳的心脏速度降下来,然后迅速入睡,我要知道周德良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周德良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周围很安静,毕竟大清早上除了卖菜的和上学的,没有太多的人出门。

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那只粗壮胳膊的主人,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趴在地上的周德良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一根断掉的小木棍。

仔细一看,是一只折断了的绿杆2b铅笔。

这支铅笔被折断的地方有明显的血迹,握铅笔的手上也有血迹。

冷静了一下,觉得呆在这个地方好像不太安全,算算距离,这个地方离家更近一点,跌跌撞撞的就跑回家去了。

当然,那半截2b铅笔随手就扔到了路上的一条水沟里。

当我的父亲和母亲看到狼狈不堪的儿子,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有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