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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你看到了吗?

原本平静位于北冰洋的海面笼罩起层层扑面压仰向人袭来的乌云,风浪变得很大,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雨从低的抬头就能望见乌压压的黑色云层中降落,这是一场仿佛要压死把人拍扁的暴雨,远处的海面同时也伴随着闪电和雷声的轰鸣,一艘货船远光灯的灯光在海浪上不断随着海浪起伏着,这种灯光很具有穿透性,仿佛能照穿一切黑暗,但对于大海来说,它只是照亮了微不足道的一角,大海上的黑暗多到让人窒息。

船长和大副在驾驶室里,二副则在甲板上指挥船员,把一些东西抬到屋里,然后布置一些器材,经验老道的船长惬意的坐在船长室,在舒适干燥明亮的房间里观察着玻璃窗外的风浪,小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在桌子上玩弄着自己的胡子,有条不紊的通过对讲机指挥他的水手海员部下,在他的心中以他的经验绝对有把握渡过这场看起来一般寻常的海洋风暴。

“船长,有什么不确定非常大的东西就在我们的正前12点钟方面从海下升起。”

年轻一点的大副好像看到海面出现了什么东西于是便提醒道,可那东西按照航行知识判断太大了,大到他怀疑是自己的判断失误,直到船离得近了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撞上去才急的大叫,船长其实也早就观察到了,但那东西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无论如何实在太大已经超出了一般海洋常识的范围,那种绝对不是礁石或一条大鱼之类的东西,竟然一时晃了神以为是船长以为是自己年老昏花的幻觉,大副说出口后,他从震惊中光速做出判断,从座位上起身大喊

“紧急情况!右满舵调整方向!!!!!”

整个船的机械构造发出了阵阵机器过载类似恸哭的轰鸣,船头急速调转着头,船员对这位有很长时间航船经验的船长抱有绝对的信任,毕竟在海上大家都需要听船长的,人们总是习惯把指挥权无条件让给指挥者,在这一声当权者恐惧的喊叫声中,船员们也都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回到各自的岗位,操纵起船上的机器,那东西不知道有多大,是这艘船的几倍呢,或者说是一辆大到不可思议世人并不知道的某种潜水艇,船长突然很迷茫,命令大副全权指挥,然后就冲出了船长室,五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跑步的速度那么快,不到一会儿就冲到甲板上推开惊呆在那围观的水手们,船长抓住船上的扶手望向了那个从海面升起的巨物,大声喊道:

“我亲爱的上帝啊,那是什么?”

人类从有文字或者图画艺术以来就记录了很多怪物,很多诡异的绘画或记载,无论历史上是否有确切记录,还是民间传说,总会有一些让没见过的人有一种记录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的疑问,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吗,他们真的看到了吗,那些东西来自哪里,它们是什么?

“那东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上去像是食肉鲸目的构造的头,正面向我们的有一个,瞳孔是红的,这个生物或者撒旦派来的恶魔类似因纽特人记载的海洋神明或怪兽,因为它的眼睛也大得不可思议,大概占据头的1/3,泛着红光,我在黑暗中看到了很多这些红色的光,它至少有五六个头,整体体型应该有大本钟那么大,它的触手根本说不清有多少,很像蛇的身体,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覆满了鳞片,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构造,我们拿来了枪和船上自卫配备的民用鱼雷,无论是射击还是鱼雷爆破都没有什么显著的作用,那东西实在太大了,它在用触手把这艘船拖下水面,至敬爱的妈妈,代我向麦伦表妹和亚当斯表舅问好,我很喜欢我这个远方表妹和我们青少年假期一起度过的时光,如果我活着回来的话,我希望可以去娶她。”

保险公司的代表此时正在阅读打捞队捞起的一名德裔船员的日记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和不屑。

“这是什么年轻人的临终玩笑还是关于船只沉没恐惧时的幻想?在我们看来这就是没什么作用的证明,我们的意见很明确,这就是一般的船只事故,船长指挥不当在风浪中迷失罢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巨型海怪的话谁能够证明?没有一个生还者对我们口述,甚至连监控都没有记录到,只有打捞队找到的这个年轻人的笔记。”

女代表似乎不打算给法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追问道:

“或者再说,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你们为了骗取保险的一个阴谋,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北冰洋存在着什么能够击沉10万吨轮船的生物,即便有它现在在哪里?卫星地图对于当晚海洋的情况没有一点异常的预测和警告,而且如果有这么大的生物理论上就不科学根本没人能证明他的存在。”

年轻混血面孔的女代表口若悬河,咄咄逼人对这艘船的公司法人一个秃顶中年男说道。法人也表示无可奈何甲板监控从事发就已经失灵损坏,船舱内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海面的情况,只显示海水急缓的涌入到有监控设备的房间里,一些绝望的船员躲在屋里,有的在祈祷或是试图用船上的卫星电话联系家人,他们有的嘴里在喊我的上帝,有的在喊外面到底是什么怪物,有的干脆呆愣在原地等死,画面从船舱外面传来一些惊恐的喊叫、听骂声,通过监控可以看到这个年轻人躲在屋里写了这些东西,这是他们公司最后的希望,至少可以发现或者是证明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情况,而不是他们的员工责任可以多申请一些赔偿。

“那好吧,我们就按正规流程走,我本来还试图给那些遇难者家属一个事实的真相,尽管我们没有办法解释那些船上遭到外力挤压的部分是怎么造成的,但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只有这个年轻人的笔记也证明不了什么,你们之前开出的赔偿金也够安抚他们的家属和我们公司在贷款买一艘新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