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远走出西苑，行至左右无人之处摸黑换了夜行服。
安排人查过，已大体明白那些倒卖幼童渠道。
重新折返而回，越过高墙。
内院某处教授童女技艺的房屋外，蹲在屋脊之上，远远看着其中管事之人。
但是那人一直防止那些幼童逃跑，所在位置大约有几个武夫视线之内，林远不好下手。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也找不到机会，林远只好潜伏等待。
终于，那人想要小解，让林远抓住机会。
阴暗处，林远身影一闪，悄然出现在那人身后。
右手一抓，一按。
右手按住此人脖颈，让其面壁抵墙。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人感受到后颈钢爪般的铁手，不住求饶。
“我问，你答。多言则死。”林远声音嘶哑，手上用力一捏。
那人吃痛，又不敢大声呼喊。
“昨夜，女童服侍人是谁？”林远稍稍松开，冷声问道。
那人脑海不断回忆，但一时没有想起。
“啊！”脖颈顿时一紧，疼痛袭来，忍不住低声痛呼。
“是烟雨阁的客人。”名字闪过，这人急忙道。
“烟雨阁？明明是楼台语的莽汉想要。再不说实话，哼！”林远手上顿时发力，让那人痛不欲生。
“好汉，小的怎敢骗您。昨夜就那一位客人点了，那客人不是莽汉，是个俊朗官人。来头很大，是莲花帮高层，今日还在呢，小的怎敢欺瞒？”
“还在，你当真没有骗我？我得到消息就在楼台语。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老实说来，死！”
“好汉，小的说的就是实话啊。”那人下体已然骚臭，尿了一裤裆。
“好。看来你刚才所有，的确为真，我信了。”嘶哑声音响起。
闻言，那人心头一松，终于逃过这无妄之灾。
“真话讲来，你可以走了！”林远眼中寒芒一闪。
咔嚓！
林远五指一捏，这人脖颈应声而断。
将此人丢入茅坑，这样其他人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四楼，偏西处。”
脑海中浮现西苑总体布局，定位之后，身影一闪，出现在屋顶。
林远身法早已破限，此时犹如矫健灵猫，几个纵跃，便来到烟雨阁上方。
正要下手之时，却听下方声音传来，极为熟悉。
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林远对峙的程雄嘉。
屋内，程雄嘉斜躺在圈椅之内，就着灯光，手里把玩着玉扳指。另外四五个手下，操着手，凶横的盯着那个光着身子的男子。
那男子面色难堪，很是愤慨。
“马堂主，我程某人并非要你钱财，只需要你专心听我做事，自然有优待，还有更多报酬送上。”
“不然，现在请大小姐过来，不知你如何应对？”程雄嘉玩过半晌，淡淡道。
那马姓男子忍不住心里咒骂，想不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程副帮主，竟然暗算自己。
若是让莹儿过来，他焉能有好日子过。
“你，你要如何？”马姓男子神情有些犹豫。
“无他，你只需要继续陪好大小姐，适时展露你武学天赋不足，想要突破凝元但无门路。多在大小姐面前吹吹枕头风，仅此而已。”程雄嘉声音缓缓道出，好似恶魔低语。
“我，我，我不想背叛莹儿。”马姓男子脸色一阵变幻，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