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
黄厚旗、安衡两人坐在凉亭木椅之上,其人背后站着约莫四五个精英弟子。
而周围更是十数个弟子,伸长脖子看戏。
他们围成一圈,中心正是如同死狗一样瘫软在地的尤笑仲。
此时,纪如丞将尤笑仲一番拷打之后,将审问情况向黄后旗和安衡二人汇报。
“你是说这胖子看起来奸猾,内里还有几分骨气!配方死也不开口?”黄厚旗看着前面战战兢兢地纪如丞,面色不愉。
这个纪如丞三次丢了气血散不说,现在连审问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尤笑仲,也问不出什么信息。
“也罢。既然问不出来,就别问了。”黄厚旗不耐烦的挥挥手,让纪如丞退下。
此时,他心中很是不耐,只觉得在安衡面前失了颜面。
众人一时间眉头紧锁,想不出主意来。
“师兄,在下有个提议。”这时旁边江荟似乎想到一丝线索,开口道。
“讲。”
黄、安二人,目光同时落在江荟身上。
“黄师兄,尤笑仲如今咬定气血散来自冯氏药铺,就以为我们没了头绪。”
“我认为有个很重要的线索。那便是这尤笑仲的改变,是谁带来的。”
“详细说来。”黄厚旗心中一动。
“这尤笑仲在晒场已经快三年实在平平无奇。”江荟脑海略微思考之后,已整理好思路,继续道:“但近半年来,武道修为进度较之往常,快了很多。”
“我查过账册名录,这人售卖膏药之时,正好有一人去晒场做事。”
“这人是谁?”黄厚旗思路打开,等待江荟分析。
“林远。”江荟立即应答。
她看到黄厚旗蹙起眉头,似在思索。
“这人很普通,就是个寻常杂役。不过说来也巧,此人到晒场之后的那个月,纪如丞便被截了。”江荟适看得出黄厚旗对林远毫无印象,略作解释。
当然林远这人一向规规矩矩,毫无特色,在数千人的丹药殿之中没有翻腾出半点浪花,黄厚旗记不住很是正常。
“你是说在仁心堂那个?”黄厚旗突然想起吉盛方提及此人。
“正是他。”江荟有些诧异,没想到黄厚旗认得,“自从他到晒场,尤笑仲修为便有了提升。”
“纪如丞,林远此人如何,说来听听!”黄厚旗横眼扫向纪如丞,冷声道。
“呃!”纪如丞突然被问,脑回路转不过来。
听到问话,仔细回忆与林远交往的场景,没觉得有何异常之处,除了每月额外交给他二钱气血散。
当然,额外收取了林远两钱气血散之事,他万万不敢讲明。
“此人平平无奇,如同普通弟子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纪如丞语气畏畏缩缩,装作老实道。
“哼!废物。”黄厚旗愈发不满,冷声道。
“师兄不必动怒。我看尤笑仲此人颇有几分骨气,这种人定然重义。”江荟颇有几分自信,淡淡道。
“他与林远交往甚密,我们不若捉拿林远,这样迫使尤笑仲开口,正好将林远逼出学宫。”
“很好,一石二鸟!师妹所言甚是。”黄厚旗点头,随后道:“既然已决定如此,不必再等。”
“先去林远小屋,查验物证,再去仁心堂捉拿林远。”
说到这里,黄厚旗眼底闪过几分快意,只觉龙虎三兄弟带来的晦气,都散去些许。
“从尤笑仲处拿到配方后,再将林远此人。”
“逐出学宫!”
几人听后,为黄师兄解决大问题,面庞自觉笑意浮现。
黄后旗当即起身,问过旁边的安衡:“安师兄,随我一道?”
“哈哈,为学宫扫除这般蛀虫,我也有几分兴致,自然同去。”安衡同样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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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慢步走到石块旁边,双手握住把手。
“这石块重量还行。”
只见他仿若拎起布袋一般,略微将石块提离地面一寸左右,感受下石块的重量。
嘭!
石块重新掉落地面,溅起一片尘埃。
“嗯?”旁边负责考核的精英弟子很是诧异。
“不会连这块石头都举不起来?第一关时,此人爆发出的实力可远不止于此啊。”
可上一秒还在疑惑的精英弟子。
下一刻,他面色猛然一变,甚是骇然。
只见林远刹那间,已重新将石块高高举起,没有丝毫颤动。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看着那道身影在巨石之下,就像一个蚂蚁,高高举起一块米粒,渺小却又异常震撼。
“这、这。”不消说场中的杂役弟子,连在屏风背后默默观察的赖柯,都有震惊些说不出话来。
“这人。”赖柯震惊之余,想要评价两句。
白执事显然早已有了心里准备,知道林远这小子出人意料。
“咳咳,这人是个干猴子?”白执事此时语气戏谑,看到赖柯震惊的表情,很是满足,当即揶揄道。
“这人,这人他妈的,单手!”赖柯不禁骂了出来。
“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