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南宫婉低头应道。
“第二件事，你身为王妃，除了一个贴身侍女，身边似乎并没有得力之人。那些王府供奉客卿，都离开了？”
“是！都离开了，留不住。”王妃南宫婉无奈叹口气，“世子在西京城出事，与王爷一样，成为活死人，王府这些供奉客卿，还有护卫高手，都纷纷转投其他王侯。”
说这话时，她瞥了一眼郝璟，显然在这事之前，郝璟就是她手下唯一能干的干将。
“你想要刺杀长安侯欧阳楠，是什么考虑？”陆渊再问。
王妃南宫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回答：“这是五大世家的意思。”
“他们难道没有派人去过？”
“有，只不过都是有去无回。”
陆渊沉吟着，一下子就想到一种可能，问：“你是否都在暗中查过我的底细？”
“是！”王妃南宫婉老老实实回答。
“哦？查到些什么底细？说来听听！”
陆渊好奇心大起，其实也是想知道，王妃南宫婉和五大世家，到底能查出来些什么东西。
“神秘！”王妃南宫婉抬起头，微微一笑说。
“最先注意到的时候是燕春楼掌柜袁璘身死，郝夫人投靠，我就开始暗中调查。”
“从三河县城到京城，擒袁璘干儿子袁昊，惊退千幻魔叟，再到与郝夫人之间的关系，都还只是展现出惊人的实力。”
“可是与郝夫人跟到剑川之地，路上与世子出事相关，这就大为神秘。直到我让郝夫人带话，去探左京营大营和千幻魔叟底细，结果……”
陆渊点点头：“这个事，其实就是你试探我的？”
“是。”
都这个时候了，王妃南宫婉不再有任何隐瞒。
郝璟满脸恍然大悟，看向陆渊。
而实际上，那天夜里，陆渊去过左京营大营一趟，回来后就说，王妃南宫婉此举有古怪。
“五大世家呢？可有注意到我？”陆渊最为关心的是这个。
王妃南宫婉摇摇头：“没有，五大世家，不像我身边这么缺人。”
“那就好！”陆渊松一口气，“五大世家都没有注意到我，那皇家就更不会。”
“皇家有皇家的仇敌，不在大乾，而是在大乾之外。”王妃南宫婉说。
“那就更好，眼下我也不想被皇家注意到，还是低调为好。只不过靖安王欧阳野和伯安侯欧阳泰都死了，皇家恐怕会大肆搜寻。”
“靖安王欧阳野？”王妃南宫婉很奇怪的问，蓦然间脸色大变，低低惊叫一声，“欧阳野？靖安王欧阳野？！”
“是！那个世子欧阳海体内的阴魂出窍时，是这么说的，我猜测，欧阳野只怕就是第一代的靖安王。”
王妃南宫婉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掩着嘴，双眼瞪的大大的，万分震惊。
郝璟已经知道这个事，此时再听一遍，并不感到惊讶。
可是在她身边，侍女南宫燕比王妃南宫婉还要更加震惊，结结巴巴说：“小……小姐，王府家谱，欧阳野……就是当初的靖安王！”
陆渊呵呵一笑：“欧阳野已经被我杀了。昨天夜里，伯安侯欧阳泰，可惜没自报名号，也是阴魂出窍，被我给杀了。一起杀的，还有千幻魔叟，以及不认得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