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霆看了一眼许穆，只得无奈改口：“好吧！低配版你如果制作CD的话，成本大约1块钱左右，DVD碟片一张是3块钱。”
许穆听到这价格，直接惊呆了！
“这么便宜吗？”
“不对！我记得上次找你买碟，你说过你一张碟片是挣2块钱，这利润明显不止两块。”
“那是因为我们的碟片，全都是从义市拿的货，真正的源头厂家在羊城。”
从这句话中，许穆敏锐的发现提到了“我们”这词，便取出烟给对方递了一根，随口问道：“你认识很多卖碟片的吗？”
齐霆把烟点着，点点头：“昌平这一带，有我们许多老乡干这行。”
“你们人应该不少，为什么要从羊城那么远的地方拿货，京城拿的话，不是更方便吗？”
“这里是首都，盗版商没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里制假。”
许穆心想也对，自己把这茬给忘了。
问题问完，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你先坐会，我去个洗手间。”
……
从包间出来，许穆在大厅坐了一会，并没有去洗手间。
半天不见齐霆出来，他渐渐笑了。
这年头坏人很多，可心思单纯的人亦多！
小小测试结束，许穆正准备返回包间时，被人叫住了。
“小许，你怎么在这？”
“吴哥，这么巧？”
吴政满身酒气，走上前开口道：“陪一个供应商过来吃饭，刚刚走，你还没吃？”
“刚刚和朋友过来，吴哥要不要进去，我再陪你喝一杯？”
“好啊。”
许穆上前伸手道：“请！”
两人来到包间，齐霆见许穆又带了一個人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吴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做小买卖的朋友。”
齐霆连忙摆手：“什么买卖不买卖的，我就是一个卖碟片的。”
这话一出，许穆和吴政都愣住了。
这也太老实了吧！
难道是大奸似忠？
许穆一时有些分不清了。
吴政这时反应过来，笑着道：“那也是个体户，小许没说错。”
齐霆知道刚刚说错话了，这时只能笑着连连点头。
许穆没让气氛冷场，开始喊服务员上酒，等酒打开，第一道菜也正式上来了。
对吴政许穆是有想法的，自然频频敬酒，可他也没冷落一旁的齐霆。
酒过三巡，许穆朝两人告罪，去了趟洗手间，这次可不什么测试。
他刚进来，吴政竟然也跟了过来。
“小许，那人是做盗版的吧？”
“吴哥怎么知道？”
“他和你差不多大，家是农村的，在京城卖碟片，这不很明显吗！”
许穆苦笑点点头，老狐狸们一个个都不简单，一点细微处，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你和搞盗版的人，搅在一起，我怕几月后的对赌，可能要去牢里找你履行了。”
“吴哥你可误会我了，我只是找他了解盗版现在的状况，为以后出专辑准备，没想着卖盗版碟。”
两人走到洗手台，吴政紧盯着镜中的许穆，追问道：“你是不是缺钱了！”
许穆内心猛的一惊，这都能看出来？
难道这年代草莽们，个个洞若观火？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