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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适应高中生活

博林中学高一分四个班,小丽在高一三班,晚上大家还有晚自习。同学们都在悄悄议论着班主任是什么样的,门口皮鞋声响起,随即推门而入,唉——,同学们一片叹息声。既不是帅大叔,又不是阳光小哥哥。而是长相“猥琐”的中年油腻男。班主任倒不理会大家的叹息声,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高政”,真是字如其人,方方正正的字就像他那张严肃的脸和犀利的眼神。同学们被震住了。他自我介绍,我是高政,是你们的班主任。我教你们数学。以后同学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度过人生中重要的三年。好,现在我点下名,我们互相认识一下。

就这样,大家在失望中见到了期盼已久的班主任。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无论是说话,上课,做事风格都和他那严肃的表情相得益彰。说话,简单,直接,粗爆。上课内容也总是简单明了,一针见血。在同学们犯的错误时,他有着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罚”。尤其晚上查宿舍,女生宿舍都是生活老师查,相对要松一些。有个方便面的嘎吱声或者手电微弱的光,生活老师也只是站在宿舍的窗户外大声咳嗽,警告大家时间到了,要休息了。大家在那一刻就会安静下来,直到生活老师走了。男生宿舍是班主任在查,用男生的话说就是简直太恐怖了。他会埋伏在宿舍外,听着哪些男生在说话,他一直不动,听他们聊天的内容约摸有十分钟左右,他假装咳嗽一声,里面瞬间没有了声音。他再打着贼亮的手电走进去,不管他们是不是脱的精光一通照。是谁,刚才到底是谁在说话。班主任声音低沉得吓人。有次,班主任晚上查“眼镜”在的那个男宿,宿舍里传来的压低了的说话声,班主任听不清便蹲在门口听他们在讨论什么。这时,听到“眼睛”悄声地说,你知道咱们班主任应该叫他什么嘛,应该叫“高阎王”。他简直严厉的有些变态。上自习课不准出声音,难道放屁也不行吗?还老是喜欢蹲墙根来查我们,平时上课也那么严肃,我都没见他笑过。“眼镜”说完,其他同学有附和的,对对,就应该叫他“高阎王”。还有忍不住笑出声儿的。“高阎王”忍不住了,他推开宿舍门走了进去。男生们估计当时就吓傻了吧,没人再出声音。他们在黑暗中就能感受到班主任阴冷的脸色和隐藏其中的杀气。“高阎王”在黑暗中晃了一圈,把“眼镜”叫了出去。在角落里不知对“眼镜”说了什么,“眼镜”哭着回来的。从此“高阎王”的名落实了。

大家都对他有些畏惧,甚至有些抵触。运动会上,他把自己三岁的儿子带来让班上那些男生带他玩儿,有的男生会故意把他儿子逗哭,他也不生气。他看起来古板刻薄,却是学校老师篮球队的主力。每次老师们打篮球,小丽和其他同学都不忍观看,高老师那笨拙又卖力的动作好像拉低了老师队的水平。其实他也不是不会笑,在他课堂上如果我们能齐声回答出他出的难题,他那张老脸会乐开花。

“高阎王”对小丽还是挺好的,她的座位是全班最好的位置,三排的最中间。小丽一直占据着这个位置。他还给小丽安排了一个轻松的职位,值日组长。“高阎王”从没对小丽发过脾气,其他女生就未能幸免,在回答错问题时,他会不顾颜面的当面指责。他看小丽的时候就像是慈父,更像关爱她的兄长。这让小丽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有一丝温暖,不会过于的感到自卑。

语文老师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她的教学方式很新颖,每节课都会有上讲台的“精彩五分钟”的演讲,锻炼同学们的胆量。她的课讲的也很生动,她对小丽的态度是冷漠中带着些许严格,她认为小丽现在的学习不够认真,语文整体水平处于初中阶段,希望她能尽快提高。小丽感谢老师提出的宝贵建议,小丽这个后知后觉者也觉得自己不太会处理和同学之间的人际关系,她总是处于被动状态,被同学引领着。不太会和同学沟通,她自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家庭教育的缺失。爷爷很多时候都是沉默,高兴了也不会说太多,生气了只会骂人。小丽也很想改变这种状态,可是又无从下手。

语文老师的丈夫竟然是小丽初一的语文老师,他性格温文尔雅,虽然长得不帅气,却很有气质。那时就给小丽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他走了,原来他现在教博林初中部语文,偶然看到了小丽,对她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小丽没说话。这可能是他们夫妻俩对小丽这种情况的看法吧。可是小丽想对老师说,我不知道我的罗马究竟是什么,我只是想上学。

物理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她被同学们称作是“苦瓜脸”,不爱笑,嘴角总是向下撇着。这个外号是四班学生,其实物理老师长得挺漂亮的。对小丽也很关心,这不光是因为小丽的物理很好。可能也知道小丽家的情况吧。有次,小丽中午打饭只打了一个馒头和两毛的咸菜,正好在路上撞见了物理老师,她看着小丽手上拿着只装着咸菜的饭盒,当即就把自己刚打的菜全部倒进了小丽的饭盒,还把馒头塞到了小丽的手里。自己又往食堂走去。小丽当时热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