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爪挠心是什么感觉，现在的李想就是什么体验。
他避开人群找个角落给打白薇电话。
脑子里想得全是照片里凌云搭在白薇腰上的那只手。
凌云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想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脑子一热，他拨通了白薇的电话号码。
对面响了很久没人接，李想正准备挂断电话。
白薇说话了。
“说吧，什么事？”
语气冰冷，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女人总会有些小脾气。
“你，你和凌云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有正经事你就说，没正经事我就挂了。
我不想和别人在除夕夜里探讨我的私事。”
“什么？别人？对你来说我已经是别人了吗？”
“李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想的心像要结冰一样。
“分手了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吧。
就算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们至少还是合作伙伴吧。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冷酷？
那个凌云，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千万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白薇那边突然发火:“对！我是冷酷，我没你的新女朋友热情。
你还是去找她要温度吧！
还有，我和凌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好或不好都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以后，我们只谈公事，不谈感情。”
嘟……电话断了。
李想感觉像脑子里的哪根弦被突然扯断了。
头疼的像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撕裂了一样。
汪丽雅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着最后一波烟花在空中绽放。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回酒店的路上，李想一言不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赛丽娜也安静的出乎意料，她深知李想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到酒店门口时，李想突然停下。
“你自己先回酒店，我去找个人，今晚就麻烦你照顾小狗了。”
这次赛丽娜没有阻拦而是欣然答应。
“你放心吧，把小狗交给我，你自己要小心！”
我小心？小心什么。李想暗嘲。
赛丽娜一个人走进酒店。李想拿出手机打给张家辉。
张家辉很惊愕。
“大半夜的， 你不在家里好好守岁，陪你的小女友，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能去你那儿借宿一宿吗？”
“啊？你没搞错吧？
放着总统套房你不住，漂亮女友你不抱。
到我这里借宿？你脑子没病吧？”
李想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这庙小啊，你不会嫌弃吧。”
“马路我都睡过！”
“好！你来，老地方。”
张家辉就蜗居在那个小茶社。
茶社二楼靠左的一个小房间！
里面是日式榻榻米，简单且狭小。
“你都看到了，你确定要和我一起住？”
李想有点儿后悔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么狭小的房间，确实……
张家辉打开窗子，顺手点了一支香烟。
“我习惯熬夜，还有抽烟。你能忍受吗？”
李想呵呵一笑。
“就我这样的要住什么样的地方不可以。
你以为我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吗？
反正今晚我也睡不着，想找个人陪我聊聊。
想来想去，在深港我也只能来找你了。”
张家辉递给李想一支烟。
笑道:“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这说明你开始信任我了。
很久没抽了吧，来一支吧。”
香烟的味道李想已经完全不能适应。
之所以找张家辉是因为他不想一个人苦捱这漫漫长夜。
白薇那边一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是谁呢？
一定是汪丽雅，只是让李想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汪丽雅非要纠缠着他不可。
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
“嘿！想什么呢？”张家辉拍了拍李想肩膀。
“没有。”
“你骗不了我，是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
李想干脆躺下，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