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嗯,其实张玉听想把事这个字改成病的。
不过她终究是没那个时间,着急赶着去上值,真没空哄白少辞。
所以嘴上还得站个把门的。
“无耻!”
“禽兽!”
白少辞一连丢给她两句简单的夸奖,转身推开正房的屋门,嗖的一下就上房跑了。
张玉:“……”
这是夸奖,她领了。
上值去!
有时间再陪这小少年闹脾气。
她刚迈步,彩虹就从另一个耳室里出来了。
柔柔一拜恭送她离开时,还好心温声给她解惑道:
“顾公子的声音,的确是大了点,妩媚了一些。”
嗨!
原来是小疯子不知收敛,把白少辞给叫毛了?
可是张玉觉得很委屈啊!
她对哪个男人都是一样的,又没有厚此薄彼。
是白少辞不肯给她睡,还怪她睡顾靡卖力了?
这都叫什么事!!!
张玉照常办公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
可是晚上见到白少辞的时候,才知道在她眼里不算什么的事儿,放在他的心里就酝酿很巨大了。
张玉从前宠幸夫侍,都是到夫侍的院子里。
偶尔由彩虹陪着,彩虹也是克制尽量不发出声音的。
他是个奴才,自然不敢放肆。
如今这惯例突然被顾靡打破了,白少辞的世界就变了颜色。
他脸色不好,和她生气,张玉也能理解的。
刑部班房门外人来人往,张玉见他臭着脸也不能耽搁。
赶快把人拽进自己的马车里,这才轻笑一声无奈道:
“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你第一天认识我?”
白少辞横白她一眼,抱臂转头不搭理她。
要不是为了能进军队报效国家,他才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女人简直就是禽兽。
“你在耳室也听到了,顾靡最近总做噩梦。他就是临近年底想他娘,压力太大了,水乳交融有助于缓解神经紧张。你就当我是在给他治病,行不行?病人治病的过程中,发出一点声音,有什么不可以的?是你自己非要想歪了,干我什么事儿呢!”
张玉的脸皮厚起来,那绝对是城墙的厚度。
这会儿脸部红心不跳的忽悠白少辞。
就差直接用手在胸口画个十字,表示自己是圣洁的医护人员了。
白少辞实在是气不过,反驳道:
“你少胡说。谁听不出来,顾靡就是故意半夜来找你的?我是没经验,可我不是傻子。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我看不到听不到啊!”
这问题有些奇怪呢!
张玉暂时没想明白,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你都知道是顾靡来找我,我还能把人赶出去吗?我是他妻主,他需要的时候来找我,难道不对?还应该去找别人吗?”
“你这是还没嫁进门,就打算让家庭不和呀!”
白少辞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无语,这样一搅合,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了。
转头怒目而视瞪着她,清凌凌的眸子简直都会发光。
“谁要嫁给你了?”
“不嫁给我,你管我半夜和哪个男人睡?有没有卖力气?白少辞,你吃饱了撑的?”
张玉故意刺激他。
果然发现他的神情变了。
现在张玉明白了,他刚才的话到底哪里奇怪了。
白少辞现在的关注点,都在奇怪的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