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葛大人接到实名举报,知兹事体大遂上报刑部。本官是由何大人任命,专门负责轰动凤京的柳洪氏奸杀案调查。”
志泽君于今早被人发现死于城西偏僻胡同。
无法描述的尸体,长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他生前是被人怎样侵犯过。
于是不少百姓就想起,昨天志泽君当众说要对翁大人献身的事儿。
翁大人不就顺理成章成为嫌疑人了吗?
“本官不认识什么柳洪氏。”
翁大人拧拧眉,目光深沉的看着张玉。
从那日何大人没有按照她的暗示,将张玉的侍子霸占过去,她就知道张玉绝对会还击。
可是万万没想到,张玉憋了这些日子,居然弄出这么一件事来。
她的确不认识什么柳洪氏。
只是回府的时候听管家提了一嘴,当时还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管家别说废话了。
结果她当时都没注意的事儿,居然成了张玉手里的刀。
这算什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
还是说张玉这个人就太聪明,根本叫人防不胜防。
“可是本官手中有百姓联名证书,昨日柳洪氏就在翁大人府门前宣扬,一定要献身救女……”
张玉将呈堂证供展开,开始进行例行骚扰……啊!不对!是例行核实与盘问。
她根本不指望这没有真凭实据的杀人案,能动摇得了正三品朝廷大员。
但她就是要折腾翁大人。
只要她想起来,就可以随时随地折腾翁大人问问。
她要让翁大人明白,胆敢算计她张玉的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
金淮生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张玉再想起薛庭筠的时候。
距离上次半夜采花,已经过去半个月。
她轻车熟路打晕耳室的小厮,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发现屋内的药味更浓重了。
薛庭筠歪斜躺在乱糟糟的被子里,高傲的俊颜苍白如纸,紧紧拧着的眉头时而更加用力,显见身体的难受程度在加剧。
小教师病情加重了!
张玉跳上床刻意没收敛重量,他也完全没有反应。
显然是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呦嗬!我今天来的挺是时候啊!”
“等我看完你不同寻常的初焰,以后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玉笑容彻底慈(变)祥(态),伸手就去拉薛庭筠的被子。
“这怎么又睡了满地?”
古江君的低斥声传来。
张玉嗖的一下缩回手,找了床幔最里面就躲进去。
“古江君息怒,公子病了这么多天,想来奴才们也是累极了。奴才这就安排人来换班,还是公子的身体重要,快进去看看公子吧。”
古江君叹口气,快步走进房间里。
“这药到底好用吗?一天都已经喝了五碗药,怎么还不退烧?”
他忧心忡忡的试探儿子额头,眼圈迅速就泛红了。
“这一烧就是十二天,好人也没命了。我可怜的儿啊!该怎么办?”
太医院的御医都已经请了个遍,却根本没起一点作用。
古江君捂脸坐在床边哭,没一会儿连薛太傅都来了。
年过五旬的薛太傅背都弯了,老泪纵横用袖子遮挡擦干净,除了能安抚女婿几句别无他法。
张玉这才想起来,薛庭筠刚出生没两年,亲娘就死了。
薛太傅家中女嗣单薄,到这一代就只有薛庭筠一根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