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的笑容散在迈过门槛时,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离开。
金淮生依旧在昏睡,成熟俊美的容颜泛着淡淡青紫色。
她蹑手蹑脚的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他冷冰冰的手。
张玉没有什么悲春伤秋的无能性格。
反倒是敌人害我一次,我就让敌人后悔半辈子。
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她现在终于能好好陪陪侧夫了。
“张玉……”
金淮生好像梦魇了,声若蚊蝇的喊着她的名字。
自打成亲以后,他便规规矩矩的叫妻主。
张玉这两个字,就像他的前半生一样翻页了。
此时梦魇喊着,反倒是多了几分亲昵和求而不得的悲伤。
这或许就他生心魔的原因吧。
“我在。”
她温声回答。
他喊一次,她就耐心的回答一次。
好一会儿之后,他松开眉头,终于睡得安稳了。
有张玉在,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不用害怕。
从前,现在,未来,都不用怕。
……
金淮生是在后半夜醒来的。
张玉就睡在身边,应该是搂着他许久,连被他枕着的袖子都有些微微的汗湿。
微弱的烛火照映下,她美艳无匹的容颜平静温和,少了白日里的聪敏霸气,看的金淮生心尖都为之颤抖。
他的妻主这么年轻,这么有本事,这么好。
可自己……
罢了。
彻底不能生也就没指望了。
这样也好。
他要用余生更爱妻主。
妻主喜欢自己一日,他就要倾尽所有去回应。
若有一日妻主不爱,他便留在后宅做个有名分的管家。
为她安排好这个家。
余生的每一瞬,他都要为她而活。
……
“什么?没死?”
志泽君听到打探回来的消息后,面色狰狞犹如破疯子似的,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出气。
“这贱男为什么这么命大?那么多毒蛇咬都没死?”
“他为什么不去死!他为什么不去死!”
负责打探消息的心腹看着当家主父发疯,只能让他先消消火气。
直到东西都摔完了,他才低声禀报道:
“听闻张府里面有个年轻又俊俏的神医,什么病在他手里都不算事。人家跟宫里的御医,那都是好朋友,经常有御医过来请教他应该怎样看病下药呢!”
“神医?这金淮生真是命大!”
志泽君气得眉毛都要着火,哪里能甘心就这样把算计落空?
“是啊!这明神医是跟着张玉一起进京的,当初也是别人送给她的男人。那个厉害的伯乐,如今就在吏部任职侍郎,跟之前黄老姏说得吏部尚书翁大人,有很大的竞争!”
心腹将打探来的消息,全部说个清楚。
着重介绍明久熙的来历,也是为了印证黄老姏的消息是否正确。
志泽君使劲眯了眯眼睛,在心底里算计了一番,拍桌子喊道:
“这是天要亡张玉给我女报仇啊!”
老天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他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