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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圆晴之月(1)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

绵延不绝的璀璨烟火如盛开的美丽花朵点缀在夜空。很幸运罗刚的乌鸦嘴没有应验,明镜般的圆月高悬,街上变得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欣赏烟火,有的观赏月亮,也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在拥抱着交流情谊。

“灵儿她们呢,怎么突然间女人都走没了。”天麟推开龙哲的房门问他,但刚看到龙哲的脸,天麟就瞬间愣住,随后好像有些绷不住了,差点笑喷出来。

“我他……咳咳……”天麟赶紧止住,强装镇定的表情,“呃……怎么回事啊,脸花地跟唱戏班子似的。”

“清烟那家伙提议教她们化妆,便拉着我做实验,你又知道冷月那脾气……”龙哲一脸无奈地继续洗他的脸,不停用毛巾拧干热水在脸上揉搓,简直生不如死。

“呃……那缺心眼的好像用的防水妆,怎么那么难洗我靠。”龙哲翻着白眼瘫坐下来,平时向来冷静的他此时也有些崩溃了,双手无力地垂下。

“我这里好像有卸妆油,灵儿之前买过几套化妆品。”说着天麟就从项链里取出那瓶东西,他之前也有被雪灵儿涂鸦的经历,就是靠这个卸妆的。

“好兄弟谢了。”龙哲一脸感激地接过卸妆油,迫不及待地捣鼓起来。

“那她们现在人呢。”

“好像都去河边赏灯花去了,中秋之夜到来,看来也都忍耐不住了呢,今天店内不是还有每桌领一盒月饼的活动嘛。”

“嗯。”天麟微微点头。

“怎么,不放心灵儿吗,你可以一起去。”

“不用,”天麟望着河边她们嬉戏的身影,“这个镇子很安全,基本上没什么危险,防骚扰的话,安宁宁和冷月就行了。”

“也是哈哈。”

……

龙哲靠在护栏上,看着不远处的河流。红黄的灯笼挂在河边和桥上,面带微笑的男男女女在河边谈笑风生。纵白镇虽然不如兴淮镇繁华,但没有太多外人干扰,镇内景色优美,也确实是文人雅士钟爱的清闲之地。

“要月饼吗,莲蓉馅的。”龙哲递给天麟最后一块。

“谢了,”天麟接过月饼,也和龙哲一起靠在栏杆上,“以前没吃过月饼这个东西,只是听大人说过中秋节有这个,嗯……味道还行,但好像吃多了会腻。”

“习惯就好了,不喜欢吃就给我吧。”龙哲笑了笑。

天麟没再搭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河边。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龙哲看了看沉默的天麟,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但天麟没开口,龙哲也不问他,继续咬了口月饼。

“你没过过中秋节吗,连月饼都没吃过。”龙哲突然问他。

“只是听过有这样的节日,不过基本上没有心思去过节,但不得不说,中秋节的月亮确实是最圆的。”

“所谓中秋节啊,就是这明亮的圆月,代表着团圆。”龙哲仰望着夜空,他的眼神分明带着些许悲凉,但嘴角却微微上扬着。

“以前我在村子的时候,父亲经常要去市里赶集,他是村里最好的铁匠,人缘也很好,我六岁的时候,记得那次也是中秋节,父亲要在城里谈一笔大生意,写信寄来说中秋回不了家,让我和母亲在家里好好吃饭,不用等他回来。”

“后来,那天晚上,父亲还是偷偷回来了,他谈完了生意,走了大半夜的路才回来的,凌晨三四点,当时我和母亲都睡了,父亲就一个人坐门口喝了点酒,吃着月饼看着满月,没一会又偷偷回城里了,要知道村子到城里要走三四个时辰的路,父亲一晚上都没休息,接近中午才到城里的。”

龙哲讲到这里完全陷入了思绪,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那晚其实我和母亲都被父亲回家的动静惊醒了,但是母亲没让我起来,默默地装睡,毕竟父亲已经很累了,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直到现在,回想起母亲那晚默默地流泪,我的心情还是会触动,没办法,如果父亲当时不做那笔生意,我们冬天就钱买没粮食吃了,后来有次我就问父亲为什么还要不辞劳苦地偷偷回来,父亲就笑了笑,他说。”

“一年就那么一次中秋节,如果中秋节还不能和家人团圆,那就太对不起家人了。”

“你有那样的家庭,还真是幸福。”天麟感慨道。

“是啊,但可惜……那是我和父母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了,自从第二年魔族袭击了我们村子,一切都没了……”

“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吧,”天麟看着龙哲,“那么美好的日子,结束地也很快。”

“是啊,我好想他们,真的好想……但没办法,谁又能改变过去呢,”龙哲闭上眼睛,拭去眼角的泪珠,“天麟,说实话,我现在对自己的身世已经不在乎了,你说过,我是被抛弃的,但也因此,我遇到了真正在乎我的父母,那些抛弃我的,我已经不需要去知道了,没那个必要了。”

“嗯……恭喜……”天麟默默地点头,拿起吃了一半的月饼,拍了拍龙哲肩膀,“共饮一方月,各思一家亲,为我们各自的解脱,和今后与魔族的战役,干杯。”

“不来点酒吗。”龙哲笑了下,也拿起月饼和天麟碰去。

“你知道我不能喝那玩意……”

……

“天麟哥哥!”雪灵儿突然在楼下呼喊他,并兴奋地挥手,“天麟哥哥你下来嘛,灵儿想找你谈谈。”

“呃……这妮子,”天麟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又想搞什么,我先下去看看什么事情。”

“嗯,加油。”龙哲笑着鼓励他。

“哦对了,”天麟回头,严肃地注视着龙哲的眼睛,“虽然你可能并不想知道,但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龙哲看到他这样子有些疑惑。

“你原来的名字,叫雷沐阳,这是你亲生父亲起的名字,是希望你能一直沐浴在阳光下,你有权利知道这个。”

“雷……沐阳……”龙哲低声呢喃着,看上去有些惘然。

“走了。”天麟打了个招呼,转身下楼去,留下龙哲一个人安静地伫立……

他注视着杯中的清酒,在月光的倒映下,自己的轮廓在酒水中摇晃而扭曲。龙哲闭上眼,紧紧抿唇,虽然被长发遮住神情,但不住颤抖的手依旧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激动和疯狂!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不由得摇摇头。

“明明刚刚还说不在乎了的。”龙哲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把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

“灵儿!”

虽然街边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过天麟下楼后还是一眼就后看到了她,笑着朝雪灵儿挥手走去。

“唉……”雪灵儿叹了口气,对天麟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反而是一脸幽怨的表情,带着些许淡漠的目光直盯着他。

“天麟啊天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啊。”

“怎……怎么了?”

天麟内心深感不妙,以往雪灵儿一口一句“天麟哥哥”,叫地比任何人都亲切,这次突然只叫他的名字,让他又担心又纳闷。

“你说你错了没。”

“呃,我……啊?”天麟看着雪灵儿,她突然来这一下直接把天麟干沉默了。

“快,认错!”雪灵儿态度坚决地说道,单手叉腰,直直地盯着他。

她今天穿的是青色的纱袍,里面是素色长裙,比之前的天蓝色及膝裙少了份灵动,但多了些仙气,还有头发上漂亮的宝石头饰,让雪灵儿看上去也更恬静优雅,亭亭玉立。

“灵儿你今天好漂亮,打扮地很专心呢。”天麟试着转移话题,或许自己就是错在没有夸她的打扮?

“不是要你油嘴滑舌,你给我认错。”

“对不起我错了。”态度诚恳,表情真诚,妥妥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错哪了?”雪灵儿一脸傲娇,显然不想放过他。

“嗯……没有……夸你?”

“不对,再猜。”

天麟挠挠头,低着头小心打量着雪灵儿:“是不是因为……中午看了眼那个朝我笑的女人?可我不认识她啊,我也是不小心才看她的。”

“也不是!”雪灵儿更不满意了,气哼哼的看着他,“最后一次机会哦,再猜不出来就揍死你去,哼!”

“我懂了,”天麟笑了下,起身朝雪灵儿走去,直接搂住她的腰,“今天忘了亲嘴嘴,我的灵儿不开心了,来来来,这就补偿……”

“不是!!!”雪灵儿又羞又急地推开天麟那张讨厌的脸,这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天麟这臭不要脸的举动直接引来不少观众回头嗤笑,气地雪灵儿直接想锤死他。

天麟看着她秋水盈盈的样子,不禁暗暗坏笑,毫无疑问这才是最标准的应对方式,再猜下去只会被她牵着走,陷入可怕的被动,到时候局面就更加不可收拾了。就算雪灵儿是故意整他,不会搞得自己不开心,但她估计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内心多少有点不满意的。

“那个……灵儿我到底哪里没做好?你说嘛,我下次不会了。”僵局打破了,天麟及时收手,这时就该直接认错了。

“你呀,真傻还是假傻哦。”雪灵儿也不再刁难他了,拉住天麟的手,牵着他在路上慢走。天麟在后面能清楚地闻到凉风送来的雪灵儿的芬芳,这味道很好闻,清甜的桂花香,看来是特意换了种香露。

“这可是中秋节呐,天麟哥哥,你怎么就不主动点陪灵儿逛逛呢,咱俩都多久没单独相处了。”

“我错了,”天麟恍然大悟,这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我以为你跟着安宁宁她们一起赏灯花,不会觉得无聊。”

“她们是她们嘛,灵儿最想要的,肯定是有天麟哥哥陪着呐。”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天麟笑着,原本只是被雪灵儿牵着的手,此刻十指连心,清凉的小手柔若无骨,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牵着这样的手很是舒服。

“天麟哥哥,你的围巾好长呐。”

“怎么了?你觉得冷吗。”天麟说着就把火绒围巾卸下来想给她戴。

“不是……我们一起戴呗。”雪灵儿笑着提起围巾一端,给自己围上,天麟的围巾确实足够长,两个人一起围也完全没有影响,也显得更加亲昵浪漫。

“你这也太会了,从哪学来的。”天麟不由得笑了笑。

“不告诉你。”她一脸得意的表情。

……

“你看,天麟哥哥!”雪灵儿来到河边,看上去很开心,河里有不少男男女女划着船,不过并不拥挤,而且河面也足够宽敞,平静的水流很适合年轻男女们悠闲地划船游玩。

“看上去好有意思,我们也去玩一玩吧。”雪灵儿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好。”天麟笑着摸摸雪灵儿的头,然后俩人一起去船夫那里租船。

河面很平静,但也不是死水,缓慢流动的水流推着小船悠然地前行。因为两岸被人们挂满了纸灯笼,加上水面的倒影,让整条河明亮透彻,仿佛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天麟并没有划过船,但通过看旁边的船手,依葫芦画瓢,倒也有模有样的。

雪灵儿坐在船舱里手托香腮,一直在注视着天麟的脸,这毫不掩饰的行为,反而让天麟感到很不好意思,划船的动作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那个……灵儿你老看我干嘛,这岸边的风景也不错啊。”天麟忍不住开口道。

“哎呀,天麟哥哥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看着天麟略带窘迫的样子,雪灵儿清澈的笑容带着玩味,“都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拘束的样子嘞。”

“主要是,灵儿你那么漂亮对吧,被那么好看的女孩子盯着看,很难不紧张的。”

“咦~怎么今天嘴那么甜,油嘴滑舌跟谁学的哈?”说着还轻轻踢了天麟膝盖一脚。

“被你亲多了,这嘴能不甜嘛。”

“你你你!”雪灵儿红透着俏脸,被天麟整地语无伦次起来,“哎呀你今天好讨厌哦!”

天麟笑了笑,也不再逗她了,雪灵儿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儿,天麟虽然也不能说是个老江湖,但至少年龄摆在那,还是可以拿捏住的。

“嗯……灵儿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嘛,哪里不一样了?”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天麟。

“呃……你……今天喝酒了?”他小心嘀咕着。

雪灵儿瞬间僵住,瞪着大眼睛,她气鼓鼓地看着天麟,感觉今天的他简直要气死个人!

“好啦好啦,不闹了不闹了。”看着雪灵儿逐渐握紧的拳头,天麟赶紧服软认输,一个劲地赔笑脸。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化妆出门吧。”

“好……好看吗……”雪灵儿红着脸问。

“当然好看呐,灵儿你本来就那么漂亮,再化上妆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真的好美。”

天麟这是由衷之言,雪灵儿本就绝美,然后化了点淡妆,肤色变得更加红润,还有淡黄的眼影以及水润的粉唇,看地天麟简直无比心动。

“从小到大,好像也就见你在兴淮镇化过妆,还是对我动手,这是你们女孩无师自通的能力嘛。”

“哈哈哈才不是呢,这是清烟姐帮我化的,”雪灵儿笑着说道,“我只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练习,当然,效果惨不忍睹啦。”

“没想到她的技术还真不错哦……”天麟盯着雪灵儿的脸仔细端详,“不过说起来,灵儿你的脸挺白净的,化不化妆区别也不大嘛,不化其实也特别好看呐。”

“是嘛……”雪灵儿显然对这句话很满足。

咻——

崩!!!

明亮的夜空绽放出绚丽的烟火,街道旁的人群纷纷眺望高空,为炫彩灿烂的烟花欢呼起来。雪灵儿和天麟也是,烟花绽开的光彩不仅照亮了河面,也映亮了两人旖旎的神情。

“这烟花好好看啊……”雪灵儿忍不住赞叹道,水灵的大眼睛倒映着烟花的光彩,“天麟哥哥,我们也买个烟花吧。”

“哪里要那么麻烦,”天麟笑了笑,伸出手,永恒之焰的光芒开始在手心汇聚,照亮了两人的脸庞,“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说完,赤金色的火球冲天而起,雪灵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火球,它如同火龙一般直冲云霄,划出狭长的尾焰,很快就刺入深邃的夜空中。

烟火发射地越来越高,原本明亮的光点随着高度上升逐渐变得微小,即使雪灵儿已经很努力地盯着它,但它的光芒最终还是消失在夜色,仿佛被深深的海底吞噬……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雪灵儿顿时疑惑了,包括其他注视着火焰升空的人,每个人的内心都由期待逐渐转化为失望与不屑,天麟放出的烟花确实是飞得很高,高到看不见火焰的尾迹,但也仅此而已,追求太高的高度,估计火焰就被紊乱的气流搅散了。

难道它是熄灭了吗,雪灵儿歪着头思考着,但刚升起询问天麟的念头,她瞬间就愣住了……

轰!!!

无与伦比的光芒,满眼的璀璨与惊艳!

绚丽多彩的火焰绽放出无比亮丽的烟火,如同蒲公英一般密集,五颜六色的流星整齐地四向扩散,巨大的烟花几乎占据了整个夜空!

各种颜色的火花再次从四射的流星中爆开,形成二次绽放,由第一次的巨大烟火,转化成无数的的小型烟花,点缀在针尖般的流星群中。随后各个烟花逐渐消散成一颗颗不停闪烁的星光,如同无数颗色彩斑斓的宝石,这般无与伦比的美丽绚烂,又庞大浩瀚的烟花简直令人惊叹,美不胜收!

雪灵儿简直看地痴迷,不仅是她,整个在这中秋夜出门观赏的人都被天麟释放的烟花所折服,所有人都驻足痴望,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在场所有人看过的最美丽灿烂的烟火,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我爱雪灵儿

“嗯?”雪灵儿惊讶地望着天空,她突然发现,那些原本细小杂乱的光点,竟不知不觉地排列成这五个大字,还被一个巨大的粉色爱心包围着,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文字和图案也逐渐清晰起来。

“好家伙,整花活啊这人。”龙哲看着天空不由得感叹,他随后他看了下手中的金凤发钗,突然感觉和天麟相比,自己这个有些拿不出手了……

“喜欢吗,”天麟微笑着,“这是我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的烟花哦,本来就打算今晚送你的。”

“喜欢……太喜欢了……”雪灵儿语气哽咽,慢慢用袖口擦去自己的泪水,“你好讨厌,当……当着……那么多人……”

“傻丫头,”天麟笑着摸摸她的头,用围巾给雪灵儿擦着泪,“有什么好哭的,待会妆都要花了。”

“没事,清烟说了……这是……防水的。”

“没事,这围巾也不怕水,放心擦。”

“你真是……天麟哥哥你老坏了!”

“哪有……”天麟刚想反驳,雪灵儿却突然拉着天麟的围巾,把他强行拽过来亲住他。

天麟愣住了,划船的动作直接停下,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他的眼神也融化了,开始抱住雪灵儿回应她的热情。

俩人亲吻了很久,直到雪灵儿呼吸急促时,才不得不停下来,天麟望着雪灵儿秋水盈盈的样子,忍不住内心的热烈。

“我怎么感觉你更坏呢,”天麟打趣她,随后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办,刚才亲地有点入迷,我好像把船桨丢水里了。”

“我不管!”雪灵儿倔强地扑倒天麟,抹了抹嘴角,把他摁在船上。

“我今天就要亲烂你的嘴!”

……

热闹的纵白镇,挨家挨户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聚集在街道上,吃月饼,赏月,看烟花,还有追逐嬉闹的小孩,数不胜数,而且因为天麟那一发惊天动地的烟花,现在买烟花的人在迅速增长,只求“同款”。

然而,即使热闹如此,在一座高楼楼顶上,却有一人与这种欢乐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卧槽尼玛,那么大一团烟火,你跟我说满月他用不了妖力,李奥你这狗东西他妈天天骗鬼是吧。”

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趴在屋顶上,正抽搐着嘴角看着天空上的巨大烟花,虽然这烟花可能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灿烂最绚丽的烟花,但她并没有心情去看这烟花有多好看,有的只是无尽的骂娘……

“他妈把老娘搞来这个鬼地方,跟我说满月才能动手,动你爹去吧老娘不干了,人放火放正嗨着呢,操你丫的李奥!”

说完女子就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皱着眉头准备离开。

“我现在就要亲烂你的嘴!”

她的耳塞突然响起雪灵儿的声音,天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雪灵儿袖子上精美的的纽扣,竟然会是个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