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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出使青州,沮授举荐田丰

“讨董途中,殉职个冀州牧也不是什么难事。”

“届时,本初就能名正言顺的被推举成冀州牧。”

“可惜啊!本初如今行事,比之青州刘备,相差甚远啊!”

曹操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连刘备都知道借刀杀人、然后善待焦和妻儿以收焦和旧部之心,袁绍却还玩这种问罪的把戏。

这是真当这世间无人能看得出袁绍的意图吗?

但如今事已至此,曹操除了怒斥几句外也只能替袁绍修补计策中的漏洞。

袁绍若败了,跟袁绍历来友善的曹操,也是讨不到好处的。

仔细叮嘱了鲍信,曹操带着曹洪南下兖州。

而在邺城。

韩馥已经被袁绍举兵一事给吓着了。

除了常山国外,六个郡国都在拥护袁绍,这让韩馥愤怒的同时,也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別驾,袁本初狼子野心,欲夺我冀州。这该如何是好啊!”乱了分寸的韩馥,连忙召来了沮授问策。

韩馥愤怒,沮授同样愤怒。

但沮授愤怒的不是袁绍,而是愤怒韩馥当初不听劝、执意不肯向青州运粮。

若韩馥能树立义救青州的名望,也不至于让清河、河间、安平、中山、钜鹿、和赵这六个郡国都拥护袁绍。

只要名望足够,支持韩馥的士人就会变多。

反之,这名望不够,后果就跟现在一样。

“使君,当务之急,是立即遣使者去青州,向青州刺史刘备承诺运粮,以得取刘备的支持。”沮授强忍怒气,但还是给韩馥献上了计策。

韩馥一愣,随即有些不愉:“別驾,你这是让我向刘备求救?若遣使者去青州,岂不是给了刘备羞辱的机会?”

刘备有困难的时候,韩馥借口不给粮。

现在韩馥有困难了,就去向刘备求救。

对刘备前倨后恭,韩馥自认为太损颜面了。

沮授看穿了韩馥的纠结,虽然怒其不争但还是选择了继续进谏。

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即便对韩馥再不爽,沮授也坚持要履行一个冀州別驾的职责。

对于袁绍这种以下犯上的,沮授也是不能姑息的。

“使君,刘备不是愚人。”沮授尽量用韩馥能听得进去的口吻劝道:“若让袁绍当了冀州牧,袁绍未必还会呼吁冀州各郡国给青州运粮。”

“因此,使君只需要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去青州向刘备陈述利害。”

“刘备要保证冀州的粮食能安稳的运到青州,就必须要承认使君的冀州牧身份。”

“唯有维持冀州如今的局势,刘备的利益才不会受损。”

“使君跟刘备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他又岂会为了一点私怨而羞辱使君?”

沮授的劝诫,让韩馥心中的别扭渐渐消失。

仔细斟酌了一阵,韩馥这才同意了沮授的提议,但对去青州的人选,韩馥却是踌躇不定。

毕竟这能言善辩的、又不会让韩馥丢了面子的使者可不好找。

“別驾可有贤才举荐?”韩馥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合适的人选。

沮授见状,连忙举荐道:“使君可还记得典学从事田元皓?”

韩馥顿时蹙眉:“別驾,你举荐谁不好,非得举荐田元皓?此人比刘子惠还可恶,简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让他去青州,若是因此得罪了刘备,岂不是坏事?”

钜鹿人田丰,自幼天资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虽然守丧的时间已经过了,但田丰依旧是笑不露齿,因此被乡邻器重。

在这个极为重视孝道的时代,田丰的表现堪称孝道典范了。

又因为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一开始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

不论才干德行,都堪称当世大才。

只可惜,田丰的正直个性,根本不适合在洛阳当官。

厌恶宦官当道、贤臣被害的田丰,选择了弃官归家,眼不见心不烦。

韩馥征辟冀州才俊时,田丰也被征辟为冀州簿曹从事,主掌钱粮簿书。

但因为田丰过于正直,时常惹得韩馥不喜,于是韩馥就将田丰改为典学从事,让田丰去管学政。

在韩馥眼中,田丰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倘若早知道田丰这个性,韩馥都不会征辟!

沮授对韩馥更是失望了。

不敬重贤士,如何能统一州士民?

“使君,田元皓有良、平之谋,能言善辩,我愿以性命担保!”沮授拱手凝声。

本想说刘备有仁德信义,不会因为田丰说话直就生气,但沮授又担心夸了刘备会惹得韩馥不愉快,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既然你说田丰不行,那我沮授就以性命担保!

韩馥见沮授模样,眉头更是紧蹙了。

但眼下,韩馥也寻不到比田丰更合适的人选了。

良久。

韩馥松口道:“既然別驾以性命担保,那就速遣田丰去青州。若是不能让刘备介入,他也就别回来了!”

“別驾直接去向田丰下达命令吧,我就不去见他了。”

想到田丰那脾性,韩馥唯恐避之不及,又哪里还肯召见田丰。

沮授暗暗叹气,没有再劝。

以田丰的脾性,即便同意去青州,这去青州之前必然也得先将韩馥给骂一顿。

退出州牧府,沮授径自来寻田丰。

虽然被贬为了典学从事,但田丰干一行爱一行,将这学政诸事也是管理得井井有条。

“元皓兄!”沮授远远的打着招呼。

见是沮授到来,田丰那严肃而古板的表情略微一松:“公与不在州牧府处理公务,今日怎有空来寻我?”

沮授大笑:“自然是有困难事要请元皓兄相助啊!”

田丰冷哼一声:“能让公与你困难的,必然跟韩馥有关!我只是个典学从事,只管学政,不管他事!”

沮授轻笑:“倘若是跟子惠公有关,元皓你肯帮吗?”

田丰诧异看向沮授:“子惠公?”